…说。”耶律挞不野歪着脑袋看着他,收回手往地上重重一指,喝多的身子失了平衡,顿时不由自主后退两步,又站住了:“嗯……说!”
“呃……”仆人的嗓子发出一声绝望的声音,先冲着其余靠近仆役挥手暴喝:“看什么看,做自己事去!”,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透着哀求:“主人莫要这般,是城西的事情。”
“城……北?那里,嗝……汉狗扎堆的地儿,有什么不能……”耶律挞不野先是挥了下手,话没说完,陡然定在那里,醉眼慢慢睁大,一把将面前想哭的仆人揪过来,喷着酒气的大嘴对着他的脸面开合:“你说甚?城北?是俺想的那个城北不是?”
酒气、口臭、夹着唾沫喷在仆人脸上,那人连手都没敢抬,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脑袋。
耶律挞不野脸色大变,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直蹿到后脑勺,连着酒都醒了,一把抓着这仆人的胳膊:“走,屋里说。”
急匆匆迈步跑去一旁书房,随即一阵惊呼声从刚刚亮起烛光的房中响起,让外面的仆役使女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久,自家主人快速跑出,矫健的步伐一点不像喝醉一般。
……
篝火、烛光照亮了留守司的房间,忙碌的身影在进进出出,今日夜间这里的胥吏与官员怕是要很晚才能回去,只是这些人也没甚怨言,类似这种突发状况的工作,在齐国是有一套独特的军功计算方式。
虽说不能跟战场上斩首敌军相提并论,然而他们本就不需上战场,能默默积攒功劳换取军功爵,何乐而不为?
持着兵器的留守司士兵偏过头,大厅中传来萧仲恭独特的嗓音:“……这边联络的人大都是以前的契丹官员,给俺支笔,俺写个名单给你们。”
燃烧的灯芯爆出一声轻响,卢彦伦静静看着带着铁镣书写的契丹贵族,待他开始吹干墨迹,方才
笑了起来:“萧祥稳如此识时务,可有来我大齐共事的想法?”
“自然有。”看了看笔墨不会再流淌,伸手将名单交给一旁的胥吏,萧仲恭看看卢彦伦:“未想卢殿直也在此处,还升了留守一职。”
“良禽择木而栖,辽国君臣堵耳不听我言、闭目视我无物,我为何还要继续为其效忠下去。”卢彦伦口中说着接过那名单,低下头扫了一眼,双眼顿时亮起:“挞不野……,呵呵,藏的还真好。”
随即将名单递还胥吏:“速抄送去乔尚书那里一份,来人,按名单——”
提高音量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拿人!”
……
咕噜噜——
“驾——驾——”
马车在车夫抖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