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此处了?”
“不瞒恩公,这店已经是开不下去了。”做父亲的叹息一声:“最近来打秋风的闲汉越来越多,小儿莫说只会点儿庄稼把式,就是三头六臂也遮拦不住这般多人今日闹、明日造的,我等挨打事小,没了恩公上门却是能将人活生生饿煞。”
青年有些惭愧的低下头:“都是孩儿学艺不精。”
中年人瞥他一眼,大手盖在他头顶:“不怪你,那些武师也是掉钱眼儿里的,爹也是没钱给他们孝敬啊。”
青年面上愈加愧疚:“只是没了这酒店也不知将来怎活……”
“总有法子……”
杨林听着他父子说话,面上若有所思,视线来回扫视间,陡然眉头一挑,暗骂自己一声。
却不是傻了,出来找了半天的人选就在这里不是?
况且马麟那边也是没个消息……
这里却又是父子两人,听口音也是本地……
缓缓坐直身子,杨林看着对面的父子露出一丝笑容:“二位且慢哀伤,我这里有一桩要紧事想要与二位商谈一下,或是还要请二位帮个忙。”
对面的父子两人连忙坐直:“恩公请说。”
那青年更是一拍胸脯
:“上刀山下火海小的也帮你给办了。”
“倒也不需如此。”
杨林露出笑容,凑过去,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
仲春,戊戌。
东南的一地的剿匪仍是如火如荼,西军东西两路并进,准备毕其功于一役,与此同时,京师内名叫邓洵武的官员进位少保,随即保举一个看起来有几分阴柔、名叫陈希真的汉子做了捧日军都虞候。
而这一日,安道全被请入江宁府通判的家中。
“咳咳咳……”
内间咳嗦的声音传出,一站一坐两个人向内看了眼,随后坐着的身影奋笔疾书。
“通判相公的病还是老样子,要以调养为主,并未有甚太大变化。”安道全口中说着,手里写着:“只是如今气候虽说仍自寒冷,到底已是入春,这阴阳转变,所需的药材也有些许不同。”
毛笔勾去最后一笔,双手拿起纸细细的吹干,递给身旁站着的人:“尊管照着这药方抓药即可,或是去安氏药铺,我会将药材准备好,只是要切记,如今却是需要六碗水煎成一碗方好。”
“多谢安神医。”那管家接过来,看了看方子:“小的先服侍我家郎君睡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