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示意方七佛,这身高臂粗的汉子起身,去一旁柱子后面同样拿起一包袱过来,递给邓元觉。
前者将油手在自己的僧衣上蹭蹭,接过包袱打开,一愣:“这是……”
伸手进去拿起一枚刻着佛像的方印,翻过来看看:“国师?!”,惊讶的抬头看向那边当今的圣公。
“正是。”方腊笑着点头:“大师,明人不说暗话,你虽是时常自嘲酒肉和尚,却对佛经佛典都熟知于心。
如今方某起事,各种事情都压在身上,这教中之事就管的少了,大师若是不以方腊为无能之辈,还请出山助我管理教派,至于大师你如何做,方某不再插手。”
邓元觉看看方腊,看看那国师印玺,神情正经了许多,一手撑着大腿歪着身子沉吟一下,看着方腊:“食菜事魔之事,和尚我是看不上的……”
“那就按大师的意思改。”方腊挥手一下,语气颇为豪迈:“左右不过一个教派,就任大师来统领筹划好了,里面教义并不复杂,如何添加删改,都是大师的主意。”
伸舌头舔了下嘴唇,邓元觉将国师印玺往僧袍里面一揣,拿起酒“吨吨吨——”喝了几大口。
砰——
酒坛落地,唇边胸口尚有酒渍的和尚哈哈一笑:“圣公爽快,和尚我也不能虚伪,你那教徒甚多,和尚我眼馋很久了,这国师……”
一握拳:“和尚做了。”
“我得大师相助,何愁不能成事。”
方腊大喜,连忙同着儿子、麾下大将劝酒,一时间四人之间的气氛更加和谐。
……
齐天顺四年,宋宣和二年,仲冬中旬,天空还有零星的雪花在飘落。
三艘海船靠近沧州海岸,经过长时间的赶路、航行,从上京出发的队伍终于是到了宋朝境内。
沿着峭崖陡壁行驶一段时间,喷着白气的张顺终是喊着船只进入沧州的港口,随即有穿着冬衣的胥吏上来检查登记一番,还不等找茬,杨林上前塞给他一包铜钱,这胥吏方才满意笑着离开。
“租些马车过来,这天气,真真冻死个人。”
看着从船舷处消失的身影,李助双手拢在一起,在甲板上跺跺穿着皮靴的脚,海上寒冷他是知晓的,甚至多加了皮裘防寒,然而湿冷的气一直顺着衣服的缝隙往他怀里钻,一日两日还好,这般长时间的航行,着实有些受不住。
“李掌柜习惯就好。”张顺闻言笑笑,他却是适应了这等海上飘来飘去的日子,感觉比在江河里有意思的多。
“免了。”李助连连摇手,自顾自的走去船舷:“老夫前半生江湖漂泊风餐露宿,后半生可不想继续在海上逐浪而生,这等激情澎湃之事,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来的好,老夫我去吃些热乎的暖暖身子。”
后方的浪里白条摇头失笑,喊了几个水手下去帮忙,看着杨林、马麟、时迁三人下去,这才嘱咐一声,让守船的将校看管好了船只,这才跟在后面一起下船而去。
冬日之时,来往的船只减少,等在这里做活的人却是丝毫
不少,齐国这次来的又都是些动作利落的汉子,两下加加减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