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内积攒九代‘帝王’之气,非雄主者不得‘首’入,将军以为如何?”
杜壆恍若大悟,将蛇矛一挂,翻身下马,拱手称谢:“杜壆粗莽,想不到这些,卢殿直此言却有道理。”
转头看向传令兵:“传令前方先别急着攻破皇宫,先将其围定,待大王到来再行定夺。”
传令兵应了一声,连忙打马向前而去。
杜壆这才重新将视线投向卢彦伦,看他手臂肩膀带伤,转视左右:“让一匹马与卢殿直。”
自有亲兵下马过来,卢彦伦先是谢了,也不推辞,在亲兵帮助下翻身上去,轻轻喘口气,两处伤都在上身,却架不住城头跑来跑去的厮杀失血不少,能够坚持着不倒也算是他习武之后气血旺盛了。
杜壆见他坐稳,也是一抓照夜玉狮子马鞍飞身上去,只耶律挞不野垂着头,看不到面上是何神情。
“……杜将军。”卢彦伦见前者上马,犹豫一下开口:“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卢殿直但说无妨。”杜壆笑着回头:“若是杜某人能做到,定不会拒绝。”
卢彦伦点点头:“我知齐军如今首要是为夺取皇城,只是若将军不挥军攻打皇宫用不上太多兵马,还请派兵去往南城。”
“之前皇城溃兵向南,以在下对他们的了解,定会肆无忌惮的入百姓家中劫掠一番再走,若是将军此时出兵将这些溃兵清扫,定能获南城汉民民心,于齐王之后治理临潢府有着不小的益处。”
耶律挞不野忍不住抬头看向卢彦伦。
杜壆用手理了下胡须,没立时答应,反是问道:“卢殿直如何得知溃兵会抢掠南城百姓?尔等不都是在辽国治下?”
后方的亲卫牵着马向前走了两步到杜壆侧后方,马上的人低垂着眼睑:“天庆四年,萧嗣先为东北路都统屯出河店与金兵战,惨败而归,溃兵在百姓家中恣意妄为,财货损失不说,亦多有妇女被辱,而彼时留守耶律赤狗儿只说了句‘契丹、汉人久为一家,今边方有警,国用不足,致使兵士久溷父老间,有侵扰亦当相容。’”
抬起头,失了血色的脸上尽是愤慨:“满朝文武无人愿声,在下虽反对亦是独木难支,是以今日定然也不会与之前有二,这些契丹人不会将南城汉儿当做本国赤子。”
杜壆点点头,看向一旁:“传令孙安、马灵两部即刻向南而行,占领大顺门,但有溃兵作乱,不用禀报,就地处斩。”
有令骑打马而走,这偏师的主将才一勒缰绳:“卢殿直,走吧。”
……
混乱的皇宫门前,箭矢如蝗灾遮天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