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带有轻蔑性质的词汇,说不得会从眼神与神情上露馅,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思忖间,前方人脚步不停,一直引着他走入一处布置古典的大厅,杨朴目不斜视,看着那边坐着的中年人走了过去,拱手一礼:“外臣杨朴见过李柱国。”
“杨郎中。”李资谦看去三十多岁模样,回了个礼,伸手一比:“坐。”
看着杨朴落座方才开口:“杨郎中昨日睡的可好?”
“有劳柱国挂念,一切都好。”杨朴微微躬身。
李资谦捋下胡须,笑了一下:“听闻郎中要走,昨日宴席散后见郎中喝醉,是以邀请过来小住,失礼之处还请郎中见谅。”
杨朴苦笑摇头:“昨日守岁,本不该醉酒,只是离家日久难免有些乡情愁绪,是以贪喝了几杯,还要多谢柱国将杨某带回府邸。”
“小事,小事,郎中果是恋家之人。”李资谦哈哈一笑,继而缓缓敛去笑容:“然则……郎中醉后说的,有密事相告是何意?”
杨朴眯起眼睛,脸上带着异样的笑意:“杨某说了吗?”
对面的高丽权臣眼皮也不抬:“不然王字之失心疯了,跑过来跟我说这些?”
“柱国英明。”杨朴没再否认,只是伸手掏出一信笺,轻轻放在身前桌上:“此乃齐王亲手所书,要杨某离开之日时再呈给柱国。”,手摁着信封向前一推:“柱国请看。”
李资谦眯起眼睛,看了他半晌,方才目光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侍者,那人迈着碎步过去,将信拿起捏了捏,随即走过来将其放到主人的桌前,又弓着身子退去一旁站着。
伸手拿起,这中年权臣将火漆去掉,取出信纸细细看了一遍,陡然将信纸一合:“你家齐王什么意思,什么叫愿意与李某结为盟友?”
杨朴眉头也没动一下,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口:“我家大王写的什么,外臣并未看过,只是齐王的意思,就是齐国的国策。”
“呵……”李资谦将信纸按在桌子上,面色有些阴晴不定,半晌往后靠了靠:“我记得半月前,你同我家王上说的……可是齐国愿与高丽结为盟友。”
杨朴笑眯眯的看去:“柱国不也是高丽的大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