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
那汉子连忙开口:“吃的俺这里有些炊饼,还请恁用了快些送俺过去。”手一伸从包袱中拿了个炊饼递给张横。
这船火儿一把夺来,先凑鼻子上闻闻,没闻着什么异味儿,他也是饿极了,也不就水,三口两口给吞了下去,那边汉子咧嘴一笑:“船家,可以出发了吧。”
张横点点头,用力嚼着最后一口饼,看看地上两条肥鱼,伸手将其提起,嘴中含糊不清道:“够,总里一沉。”
“嗯?”汉子没听清楚,连忙道:“船家,恁说甚?”
“俺说快些,天色太晚了。”
张横咽下饼,快步上了船,后方的人歪歪头,总觉得听着不对,只是此时轮到那船火儿催他:“快些上船,送你后俺还要回家,天色这般晚还磨蹭个甚!”
汉子不及多想,连忙快步上去。
船撸摇动,哗哗的水声中,这船在漆黑的水面上,箭一般驶向浔阳江对岸,许是划船太过枯燥,张横主动开口搭话:“客人怎地这般晚还要过江,俺记得那边五、十里内没村子,恁要是找不对道,岂不是要露宿野外?”
那汉子坐在船上,闻言头也没抬:“俺自有要紧事要做,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要紧事?甚要紧事要连夜赶路?”
那人不耐道:“此乃俺私事,却不能跟人说。”
“哦……”
嘴里发出一音节,舟船撞碎水面上的月影,压了过去,张横眼角向下撇去:“让俺猜猜是何私事……”嘴角向两边扯去,露出的笑容有些渗人:“莫不是连夜逃命?”
那汉子身子一抖,伸手入怀,再掏出时握着一把尖刀,猛的起身刺向张横。
张横哪会在船上让人给伤着,身子一歪,噗通一声跳入江水中。
那汉子在船上转着圈的看了一遍四周,此时船在江心,离着岸边还有段距离,只得一手攥着尖刀,一边咬着牙单臂摇撸,只是那速度实在与之前无法相比,缓慢如蜗牛一般。
后方,噗的一声一个脑袋露出水面,张横的声音在江面上传来:“李立,你这厮散着头发,剃了胡须当人认不出了?你那些好事早在江州传开,俺在赌坊都听着了,如何逃的了!”
李立将额前头发一撩,面色狠厉:“俺和你无冤无仇,适才又请你吃饼,放俺一马怎样?你又不是李福那老不死的弟子门人,没必要听他的话。”
张横冷笑一声:“岸上没有,适才有了,拿刀捅俺,俺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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