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户与山寨家眷给梁山交税,也亲身经历了梁山分发过冬物资,如此猫和鼠的身份的颠倒,让一众走南闯北自诩见识不凡的汉子啧啧称奇。
说话之间,二人来到前厅,早已起来的李懹正在摆放碗筷,不多时,劈完木柴的滕家哥俩走了进来,马劲与马勥那两张相同的脸也出现在后方,手里却是端着刚刚烤好的鸟雀。
“大清早就上肉食,你哥俩也不嫌腻歪。”滕戡撇着大嘴说了一句,手却是自然的伸了过去。
啪——
“嫌腻别吃。”马劲一巴掌拍掉伸来的大手,将烤熟的鸟雀放到桌上,一屁股坐下和自家兄弟一人抓起一只啃着,嘴里含糊着说着:“挑三拣四的,有的吃不错了。”
“这倒是。”李助将剑放下,坐了下来,喝了口藕粉与野菜煮成的粥:“有口吃的就不错,要是搁在荒年,这般好东西还没呢。”
说笑间,几人狼吞虎咽得吃着,耳边似是有阵阵闷雷声响起。
“打雷了?”李懹奇怪的放下碗,推开房门朝外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下,只有一轮冬日挂在天上,连丝云彩也无。
李助同五个汉子对视一眼,噌的站起身子:“不对,不是雷声。”
“是马蹄声。”袁朗沉声说了一句,起身走到门口:“这般急促也不应是梁山的。”
“为何?”滕戡歪了歪脑袋:“听说梁山有马军。”
弯腰将剑拿起,平日慈祥的眉眼眯了起来:“这般长时间,何时见着梁山马军来这村落里。”
“去拿兵刃!”马勥说了一声往外就跑,那边袁朗早已回返屋中取了自家那对水磨炼钢挝。
如雷的声响也让一众村中民众探出头来,待见没有乌云飘在空中,不由有些疑惑,相熟的人打了声招呼,走出自家院落攀谈起来。
“俺早和婆娘说过,方下过雪,不能下雨,偏生不信。”
“下雨也没事,反正也没甚谷物晒在外面。对了,尝尝俺这个炊饼,俺家婆娘用藕粉合着杂粮做的。”
“那就不客气了。”
邻人笑着接过,咬了一大口在嘴里,眼角瞥到一抹黑影自村外本来,不由转过头:“呜呜喔喔。”
“你说甚?”
邻居一愣,那人忙吐出口中的炊饼在手中:“那边是谁?”
陡然间,一声呼喊在那边响起,一杆杆长枪齐刷刷举向天空,战马奔踏踩出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