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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乡勇看去却有些不忿之色,频频拿眼怒视绯红的身影,只是此时场合不对,一群火气上来的人也只能忍着。
前方,四处游弋的巡骑扫视着场中将士,不时驻足四顾一番,随后打马向后。
营房外,躬身而立的兵马都监黄魁面无表情,对着内里道:“大人,该出发了,将士们正在等着。”
“知晓了。”沙哑的声音传来,随即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不久,营房门一开,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味道直冲黄魁脑门。随后,一身红色官服的高封穿戴整齐踱步而出,只是这位知府似是仍未睡够,总是不时的打着哈欠。
黄魁也不敢多言,只是跟着高封朝前走着,前方道路上,沂州府的几名军将见着知府过来,连忙躬身行礼,高封只是一挥手,懒散抬了下眼皮:“都别站着了,去校场。”
这天上午巳时正,官军营门大开,前行的斥候打马而出,卷起道道烟尘消失不见,红色的身影踏着轰鸣的步伐而行,招展的旗帜逆风而舞,金戈铁马的气息扑面而来。
……
光芒偶尔在山林中闪现,沂水静静地流淌,如镜般的水面倒映着两岸的景色,清脆的鸟鸣响起,望去犹如百里画廊。
金属交击的脆响猛然撕碎了这宁静的一幕,飞旋的斧子反射出一抹阳光,狠狠劈在人的身体上,飞溅鲜血夹杂着几许头骨的碎片,尸体倒地的同时,另一道惊慌失措的身影陡然冲出灌木丛,来不及关注手脸上树枝挂起的伤痕,一个转向飞扑,一柄飞斧“哆”的一声钉在树上,阳光之下,金属的斧身更显光芒。
男人脸上带着豆大的汗珠,急促的呼吸中,从眉骨滴落,听着身后沙沙的声响,某一刻,狠狠一咬牙,猛的起身抽刀,恶狠狠的劈了过去。
名叫汤二虎的男人壮硕凶悍,从北地时就是马匪的探子,跟了吕布后做了斥候,多有建树,却是早已习惯这等厮杀,手中黑色短矛架住刀锋的一瞬,膝盖已是抬起,一脚将人踹飞出去,对方“啊”的惨叫一声,被踹了一个屁墩儿,后仰的一刹那,顺势打滚翻身爬起想要继续逃走。
汤二虎跨步伸臂,猛的扭腰挥臂,短矛闪电一般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