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方琼,见只是胳膊上挨了下,此时已是包扎起来也就没在意,看着那被俘虏的人,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脸:“撮鸟,一会儿我问什么你最好答什么。”
火光下,这伙凶徒的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
东方的天际投过来一缕微光,随即朝阳在云层后面用力的散发着独属于冬日的温暖,柳元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傅祥,又看了眼只剩下七人的马军,不由悲愤交加。
“回山!此事交于哥哥定夺。”
马鞭抽响,蹄声再次响起,单薄、凄凉。
……
天光远去,时光荏苒,泾源县。
连日来的停灵,引来无数老太公的旧友,挨个上香施礼之后,孙安带着自己的独子孙岳,同弟弟孙琪一齐朝着前来吊唁之人还礼。
没几日时间,灵柩停放时间已到,发丧的队伍在孙家哥俩同下一代的扶灵行进下步入城外。麻木的看着孙老太公入土,机械的回着亲友的安慰与行礼,连日来甚是懊悔没能多在膝前尽孝的孙安,回到家后已是再也按捺不住。
“岳儿先交给你带着。”孙安一声白色麻衣,头上裹着白巾,正将方自五岁的儿子推给孙琪。
“大哥,你这是……”孙旗也是一般打扮,抬头看了看兄长,犹疑一下:“可是一定要去?”
孙安瞪了自家兄弟一眼:“父母之仇安能不报?充耳不闻岂不是枉为人子!”
“或是可去衙门出首。”孙琪被瞪的有些害怕,来自兄长的威严让他不自觉的低下脑袋。
“若是有用,那入娘的浪荡子如何能在外活蹦乱跳的。”孙安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在家中待着,待我了解后会去爹那里一趟,然后离开。”
孙琪有些忧愁:“可如此我兄弟何时才能相见?”
孙安已是有些不耐,迈步朝房间走去:“待我寻到栖身之所,自会遣人回来告知你。”
孙琪看着兄长进入屋内,转头望了眼似是懵懂不知的侄子,叹了口气,心知兄长所说自是有他的道理,只是看着自家亲人去杀人,这滋味儿也是不好受。
正想着,孙安已是推门而出,身上还是那身孝服,手中拎着一黑长的布包,看形状甚是沉重,孙琪知道,那是兄长的两柄镔铁剑。
“大哥万事小心。”孙琪看着孙安从眼前走过,口中道了一声。
孙安脚步不停,口中道:“这泾源县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莫要担心。”
眼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出了门,孙琪一叹,拽着侄子的手准备回屋,不妨这小孩来了句:“我爹这是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