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凯拿手抽了他后脑勺一下,发出啪的一声响:“偏你事多,不用骑马伱就谢天谢地吧,哪这多的废话。”
“嘶~你这厮真打啊!”
张经祖摸着脑袋,抬手就要打韩凯,那光头佬占了便宜自是不能让他还回来,当下抓住他的手,两人在舟船上撕巴起来。
“莫闹了。”危昭德无奈的看着二人,瞥了眼因为晃动而显得有些惊慌的几个划船的豫山寨喽啰:“这船要翻了,上哪找干净衣服换去。”
“哼!暂且饶你一命。”张经祖恶狠狠瞪了韩凯一眼:“待下了船再收拾你。”
“你家韩大爷还能怕你?”韩凯瞪着俩眼盯着他,口中自是不服。
危昭德摇头一笑道:“待下了船,俺们还需再赶一段夜路,遮莫戍时左右方能到俺家中。”
“哥哥此次回来当能吓令尊令堂一跳。”
“就是不知哥哥兄弟长的甚样,该是和哥哥一般吧。”
危昭德听他二人说话轻轻一笑:“当是如此,俺离开家已久,此次回来又未曾提前打招呼,许是能唬他们一跳。”
顿了下,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黑点,想了想道:“至于俺那兄弟昭礼,离家之前还是个只会跟着俺跑的傻小子,却不知如今是何等模样。”
张经祖、韩凯对视一眼笑道:“当是同哥哥一般的汉子吧。”
危昭德没有说话,只出神的望着远处,渐渐的,那处黑点慢慢变大,正是唐白河交汇处的宋军水寨。
不多时,船身轻震,舟船上的人知是船只靠岸,皆是面露喜色,纷纷站起身次第下船,刘敏迎着一穿着将官服饰的人走了过去。
也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但见刘敏拉着人到了一旁塞了个布囊给那人,随后就见那将官笑的似是见了好友一般,热情的挥手让一旁的军士上前帮众人将船固定稳,随后牵了马下船。
吕布隐晦打量了下此处军营,见此处面对江面有八处望楼,看外型皆是木质,从地面去往楼上的梯子有几处已经断裂。望楼上方有顶棚遮盖,半人高的木质挡板围成一圈,四面透风,有些简陋。
如今八处却只中间两处有军士在上站着,仔细看去,他等正抱着枪耷拉着脑袋倚着望楼的木架。
军营内的木屋都有些老旧,营中四处可见随意丢弃的杂物,显然此处驻军将领并不如何注重军营的整洁。
再看那些上前帮忙的军士,但见这伙男女皆是面有菜色,一个个穿着脏兮兮的军服,有人衣裳处甚至有着三五个补丁。
吕布心下摇头,难怪此处水军什么都卖,似此模样恐不光是军中将官喝兵血,怕是军费下来的都没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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