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那官家回了一声就离了房门,想是去往后院布置去了。
“大人家中来客,那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廖通判与那推官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莫名的意味儿,连忙冲着朱楠行了一礼想要告辞。
“嗯,招呼不周,本以为你我三人下午品尝赏画能,效仿一下先贤,却不想我那不省心的妹子前来,这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真是失礼。”朱楠抬眼看了二人一眼,叹了口气,将画作重新放在桌上。
“大人哪里话,家人要紧,家人要紧。”
两人连连拱手,示意不续在意,朱楠也没再多少,只是打开房门,喊来一个下人领着二人出府,自己则是看着他等走远,这才关了书房大门,施施然朝着后院走去。
他这府邸也不算小,后院处栽着不少奇花异草,一簇簇植在花坛中,此时又正值开花时节,一时间黄的、红的、紫的、白的,皆是展开花瓣,发出异香,争奇斗艳,好不漂亮。
朱楠却没心思看这些花朵,顺着道路穿过花丛,又过了处假山方才走到后院,看看有两个正在房门外站着的丫鬟,微微驻了下足,眉头皱了下又松开,接着正了下衣衫,走上前一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是,郎君。”
两个丫鬟行了一礼,连忙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朱楠看着她二人从后院离开,这才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朱府乃是富贵人家,屋中器具俱是用上等材料制成,墙上悬挂的俱是名人字画,看起来奢靡至极。
“好人~伱来了~”
娇媚的话语声从朱楠侧方想起,随即一双素手搂住了他,闻着身后之人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气,朱楠咽了口口水:“你就不怕外面有人看见?”
这女人正是管家口中的表小姐,因嫁了人,都叫她杜娘子,但见她不过二十二三的年岁,一身得体的衣装显得甚是端庄,乌黑的秀发带着一根凤凰形状的金步摇,其上缀以六颗珠玉,凤凰尾亦是黄金所做,每只羽尾尾部镂刻着不同的花纹。
这妇人的眼睛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脸上薄施脂粉,一张俏脸宜嗔宜喜,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艳的嘴唇微张,让人一见就想上前一亲芳泽。
此时用涂有红色丹蔻的手指划着朱楠的侧脸,吐出娇滴滴的声音道:“你不是让她们退下了吗?不然奴家怎敢如此?”
“你个妖精!”
朱楠被撩拨的心火大炽,转身拉着妇人,快步走向床榻:“看本大人如何教训你。”
“啊哈哈哈哈——来啊,怕你不成?”
当下,这两人直如李白诗句所写《清平调·一枝红艳露凝香》一般: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朱楠早早起身,不想行动间有些响动发出,惊醒了一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