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陈赟那张铁青的脸,连忙伸手连连摆动:“等……陈赟,都是我的不是,饶了我。”
“去你的。”陈赟懒得和这人多说,手起一戟刺入他咽喉,抬手一拔,飙飞的鲜血喷了他一脸,粘稠的血迹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衣服,滴在了地上。
陈赟抬手摸了把脸,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了鼻腔,抬起头看去,正好见着潘忠一枪戳入独眼龙的喉咙,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翻身落马,掉在地上痉挛了下,眼见已是不活。
长长吐出口气,回头看着吕布等人苦笑道:“让吕寨主看笑话了。”
“不打紧。”吕布摇摇头走过来拍了下陈赟肩膀:“跟着这种人,兄弟也是辛苦了。”
看了眼那匹仍在惨嘶挣扎地伤马,叹口气,拔出刀来上前捂着马眼,一刀结果了其性命。
马灵适才没动,一直护卫着吕布左右,此时也是跟了上来,抻头看了看梁永死不瞑目地样子,对着陈赟道:“这种撮鸟也能拉起一个寨子来?兄弟宰了他也好,不然早晚被他害死。”
陈赟没有说话,兀自在那里苦笑。
陈老汉许是一日下来见的死人多了,已是不会惊慌,此时走近前来,对着吕布道:“吕寨主,之前老朽说的……”
吕布笑了笑,看向陈赟:“却要看陈家兄弟自己了,某这里自是虚席以待。”
陈老汉抽了陈赟一下道:“逆子,你却是在等什么?”
陈赟看了眼围着的梁山众人,瞥一眼正将斧子从尧山寨喽啰身体拔出的縻貹,又看了看老父亲期盼的眼神,寻思了一下,方才转身走向吕布道:“吕寨主可会一直反这宋廷?”
吕布笑了下:“某可没给软骨头做事的兴趣。”
陈赟当即拜倒道:“即如此,陈赟愿跟着哥哥在这浊世走上一遭,水里来火里去绝无二话。”
“哈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会如此选择。”縻貹骑着马过来,雄壮的身上满是血迹,尚有一截肠子挂在斧子处,跳下马看了眼斧子,抖掉多余“挂件”拍着胸脯道:“我老縻也是如此,哥哥打这帮入娘的赃官,我愿第一个上。”
吕布伸手将陈赟拉起来,一拍他胳膊:“都是一个山上的弟兄,今后要仰仗陈赟兄弟了。”
陈赟顺势站起,露出个笑容道:“哥哥说笑了,小弟自当为山寨尽力。”
又看向縻貹道:“兄弟也是好武艺,之后比比?”
縻貹大嘴一咧,大斧拄在地上道:“自然,随时奉陪。”
陈老汉在旁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