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说甚?”
“陈叔,莫玩笑。”
一众年轻人脸上纷纷色变,陈赟挨了一耳光也未吭声,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老父亲,兀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陈老汉拿手擦了下眼泪,在一众年轻人的注视中缓缓将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叹口气道:“若不是吕寨主等人昨日恰好在村中借宿,老朽也逃不过这一劫。”
众人听了顿时悲恸不已,陈赟连忙跑到吕布等人身前下拜道:“小人陈赟,因与官军对阵多了,被他等唤为铁戟将,适才不知各位乃是家父恩人,多有得罪尚请海涵。”
说着连磕了几个响头。
一旁吕布示意一下,马灵上前一把搀住陈赟:“不需如此,都是江湖上的汉子,且起来说话。”
吕布将画戟挂定,下了马走过来拍了下陈赟的肩膀:“我等也是恰逢其会,任谁见了都会出手。”
陈赟连忙躬身道:“还望恩公等人赏下大名,小人也好日夜为恩公祈福。”
“不至于此,不至于此。”吕布等人纷纷摇着脑袋摆着手,示意此事太过,却还是由马灵告知了众人姓名。
陈老汉趁机从后走来,一巴掌拍在陈赟后脑勺上:“逆子,还不请恩人去你那寨子歇息?他等一早帮着乡亲入土,又一路送我来此厮杀一阵已是乏了。”
一旁众人面面相觑,想说并未觉得累,却又顾着老人面子没有开口。
陈赟面有难色道:“爹,不是孩儿不肯,只是孩儿尚在追杀那兵马都监马万里,是以……”
“那撮鸟已经被哥哥一戟砍了。”
縻貹催着马跑了过来,一片腿跳下马,拍了下马脖子道:“这就是那个鸟都监的。”
陈赟接过来看了,瞬间睁大眼呢喃道:“你等莫开玩笑。”
一旁奚胜幽幽的来了句:“陈兄,他等未开玩笑,确是马万里的。”
说着指了下后方:“那尸体就在后方。”
“你……你是奚兄!你又缘何在此?”陈赟转头看去吃惊不小,上下将他打量一番:“你却不是去投军了?怎生……”
奚胜苦笑,叹口气道:“叵耐被上官带去陈家村行事,我因反对屠村一事被绑了起来,若不是吕寨主等人恰好在彼,遮莫也是小命不保,如今怕是也回不去军中。”
“原来如此。”陈赟呢喃一声。
“你这该死的官兵。”
后方却有亲人死于屠村的青壮大吼一声,拽拳要打奚胜,陈赟连忙一手拉住吼道:“此事与他何干,他亦是差点因此丢命,何至迁怒于他。”
那人悲戚一声,跪于地上号泣不已,周围一圈人皆是心有戚戚然,縻貹拿着大斧猛地一顿地:“你个带把儿的哭哭啼啼像个甚,是汉子的拿起刀兵,待遇上那做官的多杀几个就是。”
那人带着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