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倒也没人去笑他,不是逼得狠了,谁又会在外人面前泣哭。
陈老汉放开縻貹的胳膊,擦了擦眼泪:“客人勿怪,老朽心有所感,一时没忍住却是失态了。”
一旁邓飞摇摇头:“老丈言重了,若有甚伤心事不妨也和我等说说,说出来遮莫会好受很多。”
陈老汉沉默半晌,脸上表情也是欲言又止,终于长叹口气道:“还不是那些赃官做的好事,老朽本是里正,村里有什么难处都是找老朽诉说。
这田地没的多了,村里人多有怨气,因此老朽找了一日去县衙想找人疏通一下关系,看看是否能拿回些田地。”
陈老汉抬袖子擦了擦口鼻续道:“可也是巧,那日正有务所赃官上这村里来规田划地,老朽那傻婆子上去与他等理论两句,竟被一把推倒,可悲她倒下处正有块石头,当即后脑处破了个洞,不治而亡。”
说着,再次流出眼泪,众人正同情的看着陈老汉,但见他随即又神情激动的道:“老朽知道此事,又去县衙状告他等,却吃那县官一顿好打,说老朽那傻婆子不敬官员,老朽有不教之罪。老朽……老朽实在是……唉!”
嘭——
阮小七狠狠捶了下桌子:“怎生有这种糊涂县官,当真是岂有此理。”
潘忠眼里也是怒火暗烧:“哼!他赵宋养的好官儿,只知层层相护,何曾想着为百姓做事。”
陈老汉神色凄楚:“谁说不是呢,自从这务所建立以来破家者甚多,多有那活不下去的上了山落了草,就连老朽那逆子也……”
陈老汉说道这里倏然住了口,众人却是相视一眼,似有所觉,只是人老头不想说,他等也不好相逼。
吕布刚要张口,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猛地转头道:“什么声音?”
咚——
咚——
嘭——
吕布猛地起身看向外面:“有人踹门。”
“直娘贼!是襄城县的追来了?”縻貹也站了起来。
潘忠挠挠头:“被哥哥杀了恁多的人,襄城县还敢来撩拨我等?”
众人当即就地上的大袋里拿了兵刃,杀气腾腾地打开门走将出去,后面陈老汉看着众人兵器不由眼神一亮,似是并不害怕。
吕布等人刚刚踏出房门就听一男人惊喜叫道:“有马!?”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一厢兵低级将官装束的人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个拎着鸡拿着铁锅的军士跑了进来,再往后看又跟来几个拿着碗筷的军士,见这院里许多手持刀兵的壮汉从屋中出来,不禁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