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小瑜才骑在墙头上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不得不说现在的月亮真亮,在月亮下读书写字根本不用点灯。不像是后世的月亮,有了路灯的加持,小情侣谈恋爱压马路都能肆无忌惮。
“大哥,你在这啊?”薛仁贵一边说一边提着酒坛子走了过来,然后一个纵身跳上墙头。
张小瑜:“………………”
卧槽,这厮翻墙头的本事真不小。等回家得在墙头上弄点玻璃碴,以防万一。
“老薛,你觉得我们这样坐着合适吗?”看到薛仁贵和自已面对面的骑坐在墙头上,张小瑜总觉得很别扭。
“大哥,你先别管什么合适不合适,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替我抵挡了不少来自朝廷的压力?”
卧槽,这厮长大了?知道关心这事了?
“老薛,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怎么问起了这个?”
“还不是加拉赫那厮嘛,他临死前说羡慕我,羡慕有你给我遮风挡雨。我就是不服气,我一心一意为朝廷,为大唐开疆扩土,难道朝廷还能算计我?”
张小瑜:“……………”
本来暂时还不想跟你说这些,现在既然你提了,那就说说。
“老薛,不是朝廷算计你,是文武百官算计你。大道理我也不说,就说刚刚的事。程处默他们为什么一个劲的想把你和苏定方从加拉赫那得来的金子花出去?这是为什么?照理那金子应该是你的,毕竟是你在送加拉赫最后一程。”
“大哥,这还用说?眼红呗。他们觉得加拉赫是敌军,是被我们打败的敌军。敌军的钱财理应是大家平分。”薛仁贵说这话明显有气。
“没错,就是眼红。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已人。如果大食不是自已内部出了问题,我们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打败他们?敌人没什么可怕,明摆着的事,你死我活罢了。技不如人死在人家手里也无妨,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自已人比敌人可怕的多,你永远不知道自已人会不会算计你,会不会背后捅你刀子。所以,想干大事,一定要先把自已人稳住。”
“大哥,这么说朝廷里真有人眼红我们喽?”
“这还用说?我们御林军是新军,在大家眼中我们就是后娘养的,绝对不能出风头,这就像刚刚你的金子保不住是一个道理。如果那金子在我手中,肯定没人打那金子主意。我那么有钱,他们都能忍受我侵占那金子。你和老苏没钱,反而不行。这就是大家的心理,见不得穷人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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