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他这样年轻的学子,能考上举人的有几个?您就别逼他了。”
马氏暗暗嗔了孙女一眼。她又不是无知妇人,岂能不懂得这个道理?可她熟悉的读书人里,谢文载就是少年高中进士,年未及冠已是探花,其余曹、陆、乔、常、庄等人,皆是二十出头便已才名远播,不是中了进士就是中了举人,在她看来却俱是寻常。象金嘉树这般将近十八岁,才是个秀才,已经不能算是十分聪慧出色了。若是二、三十岁,还不能高中进士,以他太后亲外甥的背景,岂不是显得过于平庸?!
麻尚仪过去在长安时,每隔几个月就要往京城报信,每每会在信中夸耀金嘉树的聪慧。倘若这么聪慧的孩子,进京科举却迟迟不能高中,宫里会不会觉得麻尚仪有欺君之嫌?再者,金嘉树不是外人,他已经是海家孙女海棠的未婚夫婿了,再过几个月两人就要完婚。若是他在与海棠定亲之后,科举之路反倒不如从前在长安时顺畅,宫里会不会迁怒于海棠呢?会嫌她未能辅佐好夫婿,还是会嫌她耽误了他的学业?
马氏想到金嘉树时常到自家来见孙女,便觉得此事不可不妨。她没见过宫里的娘娘,但想来男家的长辈都是差不多的想法,儿孙小辈的学业不顺,定是媳妇没有照顾好,让他分心了!马氏才不想让孙女背这个锅呢,宁可催着金嘉树用功读书去,赶紧学好功课,考得功名,做了官,孙女才能跟着享福呀!
马氏说了许多劝学的话,金嘉树只能苦笑着一一应下,时不时瞥未婚妻一眼,盼着她能搭救自己一把。
海棠端坐着听着祖母絮叨了一会儿,心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口道:“好了,阿奶,金大哥知道分寸的,您就别再念叨了。表叔公与陆爷爷给他布置了许多功课,还是让他赶紧回家温习去吧。不然等到回头他要进宫参加宫宴,哪里还能抽出时间来看书?”
马氏想想也是。金嘉树若是进了宫,就算他想抽时间温习,也得太后娘娘与新君给他时间看书才行。宫里规矩大,他不可能象在家里那般自在的。
于是她便大发慈悲,放过了金嘉树:“成,海奶奶不拦着你了,你赶紧回家读书去吧。厨房今儿做了些糕点,都是新花样,你捎些回去,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