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高兴,他怎样都行。反正族人们不能再说嫡母的坏话了,也不能再拦着他孝顺嫡母了,有嫡母在,他也无须再受制于族中长辈,如此皆大欢喜,旁的便都是不重要的旁支末节,不值一提。
海礁说起当时的情形,脸上便不由得露出笑意来:“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宝柱还有这么活泼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小小年纪就成了个学究,终日端着个稳重作派呢。不过这也是好事,表姑的麻烦总算解决了。至于族老们是否真心诚服,背地里也不再说三道四,我们就管不着了。只要他们别当面给表姑添堵,谁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呢?”
海棠听了,也点头道:“是这个理儿。而且表姑得的墨宝是太皇太后亲笔,这份量又更不一样了……”太皇太后周氏的贤名是无可置疑的,不象许太后还有二嫁这个雷在。方氏手握太皇太后的亲笔,便是先帝在世,也无人能质疑她的品行为人了。
而许太后会为方氏求得太皇太后的墨宝,而不是自己亲笔写上一份,是不是也有这一层用意在呢?
海棠低头看了看手中装着墨宝的匣子,看向兄长,压低了声音:“我怎么觉得……其实太后娘娘对那位诰命夫人的礼遇才是幌子,真正要嘉奖的是表姑才对?”否则又怎会特地准备这么一份墨宝呢?相比之下,那位诰命夫人的诰命册封,就显得有些寻常了。
海礁对此也深有同感:“那位夫人没有墨宝,其余赏赐与表姑相同,而且得的行头是金镶白玉的,玉佩也是白玉竹节佩。说实话,朝臣们知道了,肯定要私下议论的,会质疑她是否配得上白玉的高洁?反正,朝野间若有非议,肯定都冲着那位夫人去了。表姑正好能脱身出来,耳根清净。不过这些事与我们家无干,我们只管看戏就是了。”
他顿了一顿:“表姑借着回乡祭祖,避一避风头也是好的。反正等到宝珠出嫁,已经是三月后了,风声早就过去,不会再有人提起此事了。只是宝柱奉表姑回乡,略嫌势单力薄些。我想派人追上两位先行回乡的长辈,请他们略等一等,与表姑与宝柱同行,也好护他们一护。”
两位老童生见识比乡人广博,自然懂得太后赏赐的份量,知道在族人面前该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