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参加殿试时,皇宫正殿都要去的,如今不过是进皇城转一圈罢了,有什么好慌张的?你是你娘的儿子,护送她进一趟皇城。若是太后娘娘不打算问你,你就只需要在殿外候着,能瞧几眼宫中景致罢了。你当初头一次来京城时,难道不曾被师门前辈带着去远眺皇宫城楼?那时候难道你也慌慌张张的不成?”
“这如何一样?”海宝柱小声嘀咕了一句,想了想,倒是镇定了些。
堂兄说得是,他早晚上要往金銮殿上去的,若是走进皇宫就觉得慌张,到时候还怎么参加殿试,怎么在御前写文章呢?他老师从前教导的学生,可从没这么不争气过,他也不能丢了老师的脸才是!
海宝柱镇定下来了,跟着海礁学习晋见时的礼仪。他从前在师门时也曾学过这些,虽说面圣的规矩与拜见太后的规矩不同,但他生性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等到方氏穿戴一新,回到厅中来时,海宝柱看起来比嫡母还要冷静几分,举手投足都斯文大方,颇有大儒弟子的风范。看到他这模样,方氏心中的忐忑不安也消散了许多,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二房的侄儿海礁每日都进宫值守,今日又是提前得了消息,赶来报信。他说是好事儿,那就不可能是哄人的。她问心无愧,只需要平静应对就是,无须慌乱。
宫中使者还未到,海礁索性就先给方氏与海宝柱交个底。他提到了那位新晋禁军小将为继母请封诰命的事,又说到这位小将近日十分得新君器重。是因为新君有意栽培他、重用他,才有许太后过问其继母请封之事。礼部那边解释了为何不应小将所请,原因是已经封过其生母的诰命了,继母是再嫁而来,名节有亏,不该享受同等待遇,因此才会驳回。
可这禁军小将认为,自己是继母抚养长大的,又曾受继母救命之恩,理当回报继母,没理由不为其请封诰命。更何况继母是三媒六聘嫁给他父亲做继室的,进门后行事妥贴,贤良淑德,合族上下没有不夸的,哪里就名节有亏了?!朝廷律法又不曾禁止寡妇再嫁,礼部驳回他请求的理由实在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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