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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福格瑞姆么?”
“那小子:他和他的军团迟早会因为这一点,而吃大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为什么在我每一次窥探福格瑞姆的命运脉络时。”
“又总会看到罗嘉呢……”
掌印者的声音渐渐远去,飘过了房间的另一端:一台他专属的沉思者就摆在那里,作为唯一一个没有离开的侍从,忠诚的履行着自己长久以来的责任,将外界的更多信息发送到马卡多的面前。
那如发报机运转般古老的来信提醒,正是现在的马卡多最想要听到的声音:在他的视野之外,他的仆从们在忠诚地汇报。
“基里曼即将抵达。”
“荷鲁斯已经登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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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能作为一个纯粹且中立的见证者,代表后世的史官们在书写这一段历史时的虔诚,于此目睹接下来的每一件事情:因为人类的历史都值得铭记,而遗忘则是银河中最残忍的处刑方式,它不应该被施加在同胞的身上。”
“早在我们刚刚踏足于这场伟大远征的时候,帝皇就是像这样教导我们的:不是吗,两位?”
战帅摊开了双臂,他的目光集中在了掌印者的脸上。
但结果令他失望:马卡多甚至没有睁开他的眼皮,如老僧入定般龟缩在他的位置上,仿佛银河间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仿佛他面前不是两位强大的原体。
但牧狼神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什么场合,他也知道原体的怒火对于掌印者无效:昔日在泰拉上的冲突依旧历历在目,倘若不是摩根和圣吉列斯的帮助,那天的荷鲁斯未必会从皇宫全身而退,即便他是帝皇最爱的儿子。
但反过来:马卡多又何尝不是帝皇最宠幸的奴仆呢?
牧狼神保持着微笑,他耐心地等待着掌印者予以回应。
而他不过等待了一分钟。
“你是原体。”
“如果你想的话:我又有什么资格将你驱逐出这里呢?”
“毕竟这是你父亲的船。”
终于,就好像他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马卡多的声音显得如此干涩且虚弱,破旧的黑袍挂在他弱不禁风的躯干上,与两位人高马大的基因原体相比,好像他才是被迫吞下失败的那个人。
真是个老戏骨。
战帅在心中不屑的轻哼着。
可在表面上,他只是波澜不惊的转向自己的兄弟:基里曼与马卡多遥相呼应,各自盘踞在一张红木圆桌的两端,在他们中间的空白中足以坐下二十个人。
而凭借着基因原体如机器般高效的大脑,荷鲁斯不偏不倚地坐在了两人的中间,他既没有跟马卡多变得太过生分,也没有和基里曼显得有多么亲密:当战帅环视了一圈这间不小的殿堂,却没有发现除他们之外的第四个人的时候,他的瞳孔深处闪烁着思考。
“基里曼,我的兄弟。”
战帅朝着马库拉格微笑。
“你也认同我刚才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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