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的潜力，并且能够以非常荒诞的自由姿态，在这份无限的潜力中肆意地采摘与运用，最终搭建出那些心思缜密者完全不敢想象的事物。】

    真是没天理啊……

    瞧瞧这个所谓【最终方案】的核心思路吧：无非是将目前银河系的膏腴之地，也就是以神圣泰拉为中心的太阳星域，以及周边数个星域的富饶地带，通通化为泰拉政府直辖的【天领】，再将其他的土地分封给各个原体，并在这个过程中巧施手段，让泰拉政府治下的领土与手中的力量，远远多于任何一个单一的原体国度。

    在摩根的记忆里，泰拉远古时期一个非常有名的分封制国度，名为【周】的，其国家的衰落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种边疆地带的反噬所造成的，最外侧的方国伴随着漫长的开拓和积累，其实力逐渐超过了被困在中央地区的王家直属土地以及王家亲藩们。

    所以，如果真要从维稳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反而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方案：虽然分封制度本身就是一个很落后的东西，但帝国现有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至于分封制度本身存在的两个巨大问题，在摩根的反向推敲之下，似乎也能够在这套体系下安然生存。

    【我个人认为，心思缜密并不是完全的褒义词，就像灵族祭司理论上虽然更强，但如果让它和绿皮的大技霸进行一场没有任何限制的对决的话，我却并不看好那些尖耳朵：至于您和掌印者，也是相同的道理。】

    就比如说……

    换言之：虽然裂土分疆的人类帝国的确存在无数个问题，但这些问题本身没有一个是致命的，而它们同样也无法联合起来，形成一个致命的局面，它们中的不少甚至会促成这个体系的运转：因为问题与问题之间也是相互挤压的。

    ＋……＋

    【别骗我了，父亲，虽然无论是马卡多还是您，和我相处的时间都不算久，但是你们两人的作风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这个方案绝对不可能是马卡多做的，恰恰相反的是，它有百分之一百的概率，是出自于您之手的。】

    复刻一个送给基利曼？

    他应该会喜欢这种礼物的。

    【我能感觉到最大的问题，就是您刚才的话语。】

    帝国承受得起。

    ＋你是不是想说……＋

    到最后，反而是她的基因之父向前一步，给摩根解了围。

    反而是摩根瞳孔中的倦怠，那种裹挟了戏谑＋嘲讽、悲悯，再加上一点点【看起来已经懒得与他针锋相对】的疲惫的混合体，却反而令人类之主在短暂的对视后，便转过身去，徒留叹息。

    【倒不如说，恰恰是您和绿皮这种毫无所谓的姿态：就像大技霸不在乎自己的生命，而你也不在乎你的皇冠与地位，让你们能够超脱现有制约地随意发挥，而被困在预言或者体系中的灵族祭司以及马卡多就做不到这一点，他们的态度注定无法像你们这样的……呃……】

    原体甚至怀疑，她的基因之父就是完全照抄这几个的。

    【这张星图怎么样？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不会要太多。】

    【千万！千万！别去碰它！】

    【一言以蔽之：力有不逮。】

    原体压抑着笑意。

    归根结底，帝皇的这套方案并不是什么标新立异的东西，反而是对人类历史的溯源之作：且不说分封制度本就是历史最悠久的几个政治制度之一，单单是帝皇所设计的这套体系本身，摩根便能从她那并不丰沛的历史见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