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夹杂其中的细碎声响,宛如万千只啮齿动物正在黑暗的通道里不怀好意地进行着迁徙活动,听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他忍耐了一下。
但丹提欧克没有这么做,他不需要,就在他戴上头盔,把爆弹枪和动力剑就位的时候,他的那些萨拉玛斯新血们就已经自发地进入到了早已安排好的防守位置上,根本用不着他来下令,他们甚至比那些被凯尔瓦伦用话语驱使的奥林匹亚新兵快了大约半分钟左右:对于阿斯塔特战士来说,这已经是巨大到难以想象的差距了。
“是啊,上个月刚刚补充的奥林匹亚新血。”
政委看起来犹豫了一下,他最终没有出言阻止,他也很清楚在这种军事行动方面,他很难阻止连长的意图,于是,他只是眼看着战线里的军事长官披上了那层新发下来的【帝皇式】战术披风。
连长抓住了这个手下,具体点来说的话,是他的炮兵长官。
可丹提欧克没有时间在他内心中继续做对比了,他将自己的两个半脑都运用到了极致,一边检查要塞中是否还有漏洞,一边担忧地观望着河岸对岸的战况:目之所及的每一寸土地都令他忧心忡忡。
“还是相信手中的钢铁吧。”
“这样啊……”
“你确定你们打中了?”
“我与他们已经并肩作战了几十年了,凯尔,相信我,他们一定能够完成任务的,下令把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到河对岸:还有你,埃尔文将军,在集中你的部队后,我需要你发动部分的反击行动,一味的死守可是扛不到天亮的。”
“赫鲁德人的能力和数量都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几十个赫鲁德人凑在一起能瞬间压塌一座要塞,而且他们现在至少有几万人:不过它们的能力也有区别,我们发现冲在最前面的个体只能影响不到两米的范围,但在它们的战线后方,还有能力更强的高级个体。”
战争铁匠看的清楚,于是,当他与他集结完毕的新兵们赶向战场的时候,丹提欧克的嘴角是稍微扬起的:在这一刻,他终于确定,这场战斗是有得打的。
他们在干什么?
还没等丹提欧克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埃尔文留给他的通讯器就主动响了起来,凯尔瓦伦一把抢了过去,接通,通讯器的另一端是令他眉头稍展的隆隆炮火。
扭曲、倍增、繁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扩张着它们的数量,宛如是狂风吹走了夜空上的乌云,让众多残忍的星辰在刹那间释放着自己的光芒,扫描仪器以微秒的间隔释放着检测到大量敌如的尖叫,而当两名战争铁匠最终吐出了沉重的呼吸时,他们面前的热成像仪器上早已遍布了那些扭曲的热量源,就如同一大片沸腾的沼泽。
鼓励士气、巡视战壕、检查每一处细节,聆听士兵们对于刚刚战事的想法:总有事情比单纯的呵斥与处罚更重要,而除此之外,面对第一次遭遇的对手,他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额外任务。
“别混淆概念,丹提欧克,哪怕只训练了一年的阿斯塔特新兵,都能轻易的扭掉你口中那些四十年精锐的脑袋,又或者把他们浑身上下的每一根儿骨头都打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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