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留守在那座早已损毁的骑士要塞面前,基因原体伫立在了黑夜之中,她青蓝色的瞳孔闪烁着如同星辰般的光芒,先是积蓄起了思考的巨浪,然后又将百无聊赖的目光移向了一旁的小家伙。
她认出了它:虽然这些异形造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是通过那仅有的灵能差别,以及直觉,摩根觉得这就是之前那个负责指引她的袍子小人。
于是,她挥了挥手,一阵无名风刮过,与低头不语的袍子小人吹倒在地:等到它四脚并用地抬了起来,挥舞着双臂,向她表达着沉默的不满时,蜘蛛女皇则是露出了畅快的笑容。
没错,就是它了。
摩根在满天星辰的照耀下,吐出悠长的凉气。
袍子小人点了点头。
再点点头。
基因原体吐出了颇具讽刺意味的笑声,她没有再理会这些对她张牙舞爪的异形,而是抬起头,看向了那些挂在卡利班苍穹上的浩渺群星,帝国的穹顶工程还没有进展到这里,星辰的光芒也不会被钢铁与合金所阻拦。
摩根舔了舔嘴唇,她用可以消散在风中的声音,自言自语。
摩根摩挲着下巴,她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确定帝皇会不会解答她的疑惑:如果她把这个问题和瓦什托尔的到访一并告诉她的基因之父,没准能有收获?
摩根的一条胳膊横亘在了她的胸前,而另一条则是虚掩住了她的嘴唇,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中挤了出来,黯淡的光芒让她能够辨认时间的流逝。
从远处的洞穴中,风声似乎带来了某种远古的咆哮,以及无尽烈焰焚烧着可增污秽的声响,那诉说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一场摩根并不愿意去涉足的战斗。
基因原体轻哼了一声,她的眉头紧紧皱起,诉说着萦绕在内心之中的不满情绪。
这种不满并没有影响到基因原体的冰冷逻辑,她继续地回忆着与帝皇的对话,毕竟人类之主的所说出的每一个字,所流露出的每一个微小表情,都足以让她的内心暗自揣摩好一会儿了。
摩根从不觉得她和帝皇的关系算得上是,他们其实更像是君王与臣子,而且彼此之间缺少磨合的情感,只有共同利益与共同敌人所带来的牢固同盟:这样的同盟是坚定的,也是冰冷的。
基因原体相信,如果她枉顾这样的事实,如同荷鲁斯一般,一味地渴望来自于父亲的承认与亲情的话,那她注定会自取其辱,毕竟帝皇的爱是有限的,而荷鲁斯、多恩与伏尔甘等人,已分走太多了。
而且,她也不需要这种亲情的滋润:从拥有自我意识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冰冷与谎言的漩涡中挣扎了许多年,直到破晓者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此期间,她活的也算是不错,不是么?
恰恰相反,在摆脱了亲情的虚假掩饰后,她反而从人类之主这里得到了另一种信任:在不用拘泥于所谓的父女之情后,早已看透了对方本质的帝皇与摩根,反而能够以更为简单有效的方式,进行他们彼此之间的沟通与利益交换。
摩根在这种交换中得到了远东边疆的自治权,还得到了对于许多小问题的默许和忽视:无论是灵能法典的推广、还是实际上已经效忠于她的骄阳泰坦军团、甚至是对于接下来海德里希某些遗产的再分配问题,都是建立在这种默许与忽视的基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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