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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日,那年轻儒生又来了,还带了名发须花白的老先生。老先生走进茶馆里,神情很是不满的样子,亏得那年轻儒生好说歹说,老先生才勉强答应坐上棋局。如玉没上场,这次换柳婉儿直接与那年至古稀的老先生对弈。二人行了二十几字,老先生神情便逐渐严肃起来。再至中盘,柳婉儿神色也开始认真了,那老先生更是面露喜色。
二人棋力不相上下,直至将棋盘下满。
数子时,老先生长叹一口气,额间微微冒汗,点头称赞道:“好棋。不料在此等地方,还能遇见这般高手,见教了。”
柳婉儿一笑带过。她最后还是输了老先生五个子,甘心奉上赌注,把昨日年轻儒生输的那锭银子又给送回去了。
年轻儒生显然并不在乎银子,只不过他找回了场子,满面喜色。那老先生见他得意忘形,不免责备警醒了他几句。
几人就桌喝茶闲聊起来,这才知晓,原来这老先生与年轻儒生都是淅城人氏,来扶摇宗有事要办。年轻儒生乃是一大家子弟,今年刚中了科举,因此与他先生一起上山还愿。老先生直言自己年轻时曾在扶桑国皇宫里做过棋待诏,纵使如今棋力不如从前了,但也好久没有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局。
老先生看出柳婉儿等人并非等闲之众,便问是否扶摇宗山上仙人,柳婉儿只道不是,那老先生便也知趣地不多问了。
萍水相遇,棋逢对手,快意一场,便是人间乐事了。
那年轻儒生便问这位年轻但棋力不俗的姑娘名姓,柳婉儿如约告知了他,那儒生便还要问家门住处,柳婉儿便笑而不语了。老先生也笑笑,赶紧将他带离了此处,不知往哪里去了。
棋局依旧在开,只要徐怀谷一日不上扶摇宗,这便是柳婉儿、如玉等人的消遣。
这么几日过去,徐怀谷除了在忙家中杂事,都还做了些什么呢?
有那么几封信是必不可少的。一封往扶摇宗上面去,送给了邓纸鸢,说明自己行程;再有一封,则是往皇宫里楚家而去。
自从兴庆被屠城之后,楚秀杨便回到了扶桑国,如今也是一年多杳无音讯。毕竟是沙场上并肩作战过的,说起来,徐怀谷还能算她半个手下,他也很好奇她现如今过得如何。
写过两封信之后,便是准备择日上扶摇宗了。徐怀谷和余芹盘算着,既然要在青云镇陪爹娘过一个踏踏实实的年,不如赶在过年前上一趟扶摇宗,将山上的事务完毕了之后,再下山来过年,也免得邓大长老等候多时。对邓纸鸢,徐怀谷心里既有感激,也有歉意,此次上山,该对她有个说法了。
于是这日腊月二十,在青云镇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便重新相会,往那条扶摇宗着名的通天长阶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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