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大门的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远远只看得见一片白色。
木桥之下的水涨的很高,而且很是湍急,若是一个不小心摔下去,必然是被水立马就冲得不见踪影。就这么从木桥上看下去,都让人有些心慌。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桥。待得他们走进了,才看见那大门口的马车上装的都是镐素白布,里边一个一个裹着的都是死人。这门口好几辆马车,估计就有好几十号死人。
白荷大师脸色铁青,他知道他一直担心的还是发生了,看来疫病已经在城里传开了。
停着尸首的马车外,还有一辆带着帘子和雨棚的大马车。与那些装死人的马车不同,这大马车装饰得很好看,看起来像是哪家富人府上的。有个长脸留胡须的男子正把脑袋从那辆大马车的帘子里伸出来,打量着徐怀谷这要进城的一行人。
他看了片刻,便赶紧下了车,走向一行人,一边殷勤问道:“敢问师父可是从成鹤寺来的白荷大师?”
白荷大师有些困惑地看向他,答道:“正是老衲,请问有何事?”
“原来您就是白荷大师,久仰久仰。”那男子弯腰笑道,“我是陈琮明陈员外府上的管家,我姓史。前些日子您寄了封信给我们员外,说是要来鹤门城一趟,员外便派我在城门口时刻等着,等了好几天,可把您给盼来了。”
他看向白荷大师身边簇拥着的其余人,问道:“诸位师父也是白荷大师的弟子吧?来来来,外边雨大,都请进马车里。”
白荷大师双手合十,低头道:“我只是和陈员外说明此事,没想到员外竟如此热心。这几天想来让史管家好等,老衲在此告罪一声。”
“无妨无妨!我知道大师您来鹤门城是想要来帮忙的,我没什么本事,只能想办法招待好大师,也算尽一份力。”
“老衲正想问一问此事。”白荷大师担忧不已地看向那些白布缟素,“这城里现在的瘟疫情况究竟如何?”
“唉,不容乐观啊。”史管家叹了口气,露出为难的神色,“大师您先上车,我们车上好好聊。”
一行人先上了大马车,马车进城,往陈员外府上赶去,史管家也和白荷大师继续攀谈起来。
“说起来啊,也真是不容易,今年这场大雨下得可真不对头。大致经过我家员外也写在信里给您寄到寺里去了,我也不多赘述。只是这些天来,鹤门城里的疫病是愈发厉害起来了。官府那边召了所有出名的郎中,现在都在拼命想法子。我知道大师您来城里也是为了此事,等会儿见了我家员外,您和员外再商讨便可。”
“那些郎中可想出好方子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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