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起码早开怀好些日子了……”
伯侯笑得真的很开心。
铁恨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伯侯开心,或许压抑这么久,真正让其开怀成这样也是一种释放吧,所以就尽情地让其大笑痛快。
突然,伯侯不笑了,冷静对着铁恨说道:“对了,你刚才说早该做打算,那你有什么打算呢?难不成想逃离枭城吗?还是拼死反抗将其推翻?”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把铁恨赶到了墙角似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想法是有,可这些都不是办法,其实实不相瞒,我也是有心想救你出这地狱,只可惜缚你之铁链非一般刀斧能断,也是有心无力!”
铁恨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对着伯侯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不过他说想救他出去,看来是发自内心的。
“就算我不能为你解脱,但起码以后好酒好酒相送也算是不知往下多少日子的一种良心救赎与补偿吧!”
铁恨脸色很沉,原有的威严变成了失落。
“你这老小子的确变了个人似的,这可完全不像你铁恨啊,你今天是来向我忏悔的吗?我又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我,何必如此呢?只要多送些好酒好酒来就行了,活一天是一天,是一天享受一天,我劝你也看开些,毕竟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了,你该知足了。”
伯侯还是痛快说,说话一直带着笑,这让铁恨有些迷糊了,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还是敷衍,他也发现眼前的伯侯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眼中的他到底是人是鬼已有些分不清楚了。
“伯侯有一句话说得对,或许我是来忏悔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孤掷案’的场景却是历历在目,尤其最近一段日子,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折磨于心。”
铁恨说得很真诚,一脸歉意与愧疚。
“铁恨,当年灭我伯侯府满门的你们所谓的‘孤掷案’我知道你也参与了,但是参与屠杀血洗你却没有参与,可是如此?”
伯侯也严肃起来了。
“我没有直接参与血洗府上,我只是作为围堵以防外逃的府上之人外围截杀,当时身不由己,追随了仲侯爷,便立场定了,虽然我也极为仰慕伯侯爷,可是天命难违,不能做不忠不仁之人,既是如此,当年血案发生,特意作为里三层外三层最后一围的截杀事项,不过当时我也是极为不忍心,只要府上的人能拼命逃到我这一围的,我基本都想办法让他们逃了出去,我依稀记得当初怪侠乔元极,抱着襁褓中的小侯爷一路冲杀,最后伤痕累累精被力尽,原本我有机会叫弓箭手可以将其击杀,可是最后一念之仁故意留出空间让其离去……”
铁恨这是在一一所前尘旧事提及,是带着浓浓忏悔之意。
伯侯点了点了点头,说道:“身不由己,为忠为仁,既随其主,便不能有二心,况你有这种良心秉持最后能网开一面,我自是能理解,若真是如此,我自当内心感激于你才是,那就不必要什么忏悔不忏悔,大丈夫恩怨分明!”
伯侯此时有些激动。
“铁恨,你是一条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