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启阁却是一脸从容地说道:“眼下案情一片迷离,说来说去,问来问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明确的指向,而唯独眼下最直接的一个点,便是只有侯爷来到大王的寝宫,不论是大王的密传,还是侯爷的主动探望,而出现这样的可怕结果,侯爷您说换谁不会把嫌疑落在侯爷身上呢?”
梁启阁干脆直接挑明了。
而且说话的语气十分带着挑衅,他突然变得很冷傲,也不再有惧怕独孤焕的神情,而是一副居理之后镇定与从容。
“梁启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独孤焕突然怒道,眼如剑光,寒光闪过。
梁启阁竟然镇定向独孤焕行了为臣之礼,恭敬地说道:“微臣皆是为了枭城着想,为大王与秋妃的血恨而计,眼下虽有疑云,可是暂无确切定论,而侯爷不论是来得巧还是赶上不妙,皆是此血案的最大嫌疑人,何况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嫌疑之测,更是不可因为位高权重而擅自专断。”
说到这里,梁启阁看向铁恨,说道:“铁大人作为枭城之铁律之柱,你认为我所言有没有偏颇?”
铁恨看了梁启阁一眼,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明了,然后看了一眼独孤焕,也行了一礼说道:“就枭城之法理铁律,梁大人所言在情在理,其大局观也是在城大邦,我自是无从反驳,从眼前的事实而言,梁大人之言,让我有些惭愧……”
铁恨没有说下去,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确是显出惭愧之情,因为梁启阁已把作为铁律司的掌司之话抢先说了出来,不是自己不知道,或许碍于情面与尊位,也未敢说出来或者说未能抢先说出。
“原来,连铁大人亦是如此想法?看来本侯之日是难洗嫌疑了?你们姑且全都认定父王与母妃得此惨状全因为本侯这个作儿子的亲手送出的?”
独孤焕失望至极,情绪低到谷底,不过他没有怕,他不会怕,因为他是侯爷,是王子,他有着在现场至高无上的权利。
“洪将军,依你之见呢?你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独孤焕一问完,便后悔了,或许因为还是有些心急,因为他明知道每个怀疑自己的人便是这洪攀,竟然还亲自带兵甲想去拿他。
洪攀此刻更加坚定地说道:“一如我最先的想法,侯爷亦是嫌疑之大者。”
“很好,太好了!”
独孤焕冷笑一声,大声地说道。
“好,既是如此,四司高权中的三大掌司,外加王宫大内禁军最高统帅,现在更有内侍府的主事,再有列位重臣大人皆在此,看得出来,你们都认为本侯是最大经嫌疑之人,是杀害我母妃,毒害我父王的元凶,这荒天下之大谬的场景,简直谱写着一出不畏王权贵胄一心辅政枭城邦计可歌可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