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刚才憋着的那股气这个时候才发泄出来。
“岂有此理,太过份了,今日才弄明白,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绮萱夫人在操作,把父王折磨得奄奄奄一息不说,竟然把控着整个枭城,真的藏得够深,可恶,可恶至极!”
秋妃叫儿子说话小声点,别太激动,尽管人已清掉,难免隔墙有耳。
独孤焕慢慢让自己缓下来。
“其实母妃不懂这些政斗之事,只是感觉无形中有一张大网布局着整个枭城,尤其这王宫大内,包括我们各位娘娘的一切都被限制住了很大的自由,而且平日里想去看看你父王都得需要向夫人请示,还得让宫内的将军们引去,还有便是陈公公那一关的诸多事宜,所以久而久之,我们便不再去了,也不敢去了,自是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如此反而相安无事这么些年。”
秋妃把真实情况反应了出来,不过好像她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所以说出来没有过多的情绪,就是平常的阐述。
“那最近母妃去父王那里探望,也要经过这么多繁琐之节吗?”
独孤焕平声问道。
“这倒没有,自从绮萱夫人不在之后,陈公公重伤在榻,而这些将军们似乎放开了些,只是在时辰上有所规制,方才那莫将军便是踩着点来叫我们离开的。”
秋妃如是一说。
“母妃,你不觉得太窝囊,太不可思议了吗,这么多年了,自己的大王,自己的父王,想去看的权利还看别人的脸色,这是何等的屈辱!”
秋妃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焕儿,一切先把心静下来,激动没有用,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了,虽然少见你父王,但是日子还是过得无风无雨,一切极为惬意,而且绮萱夫人时不时还叫苏流漓那丫头送些好东西过来说是给姐妹分享,面上还是很不错的。”
“母妃,你糊涂啊,你是即安且过,可是这可关系到儿子的未来与枭城的大计啊,长此以往,枭城便完完全全落在绮萱夫人之手上了,这是什么,这是牝鸡司晨,那独孤家的大业江山便易人换主了,此事可不是小日子过安稳就行了的。”
独孤焕看着自己的母亲,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着急,而且心中看得出极为焦虑。
“焕儿,其实你说的母妃尽是明白,不过作为母亲,说实话,我真心不愿你去看着未来枭城之主的位置,我宁愿你平平安安康康健健的过你的侯爷日子,我真的不愿看到南鹞侯与夏妃的下场在你身上重演……”
秋妃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焦虑之色才泛了起来。
原来秋妃是担心这个,而作为一个母亲,这是天经地仪的,若是换作寻常百姓家,这是一个再普通的心声了,可是在如此王权之下,还能有这样的不争的心态,看来她还是真的看得很透。
“母妃,你就这样甘愿意儿子如此平庸一生吗?”
独孤焕问道。
“总比你壮志未酬却横死强!”
这句话说得有些激动,这是一位母亲发自内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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