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斑斑的历史,今时一想,尤在眼前!“铁恨这么一说,绮萱夫人身子一颤,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她前时方与袁缺大概说了此血色历史,而铁恨再次搬回眼前,怎能不动容。
“铁大人,你想说什么?“绮萱夫人自是明知故问,但还是不免多言一嘴。
“老臣心之所想,夫人您定是有数,历代之王更迭,都会伴着风起云涌波澜狂啸,然以最惨烈的血淋淋的代价收场,这一切的一切,在我们为立大王上位时都身在其间,每滴寸血,每一块肉,都是历史的苦炼。眼下枭城也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如不早做筹划,势必然刀兵再起,手足再残,此等情景,老臣宁死也不愿再复见了!“铁恨说得情之真意之切,真是由心而发。
“铁大人,你所言之情之理,夫人我自是心明,可是我只是一介妇人,无权干涉这王权之政,自是有心而无力呀!“绮萱夫人也是说得由衷。
“不,夫人,虽然你通达明理,不涉权政,但你的尊荣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你是枭城的首席王妃,第一夫人,你的话语权自是大王之承。想我枭城,若东鹰侯尚在,必当由他顺承城王之位,必然万众之所向,群心之所尊,可偏偏天不久垂,以致枭城失之一位将来的好大王,但祖之绵祚,独孤世家开创的枭城延绵至今,足以傲立天下之势,历史的洪流之间,换回到如今的转承之际,我等作臣辅之人,定以枭城将来之福祉为大奉,当预甄贤圣之人以继大顺。“铁恨言语精萃,气具雄浑,看其气象真是全心为枭城之基业煞费苦心。
铁恨此时情绪尚在激昂之中,绮萱夫人听着不断点头,待铁恨稍缓一下,便说道:“铁大人真是忠心日月可鉴,枭城有你铁恨,自是百年无忧。铁大人焯焯之辞之间,可有落地之人?“
绮萱夫人此话间,竟然用了“落地“二字,铁恨自是有些猜测,当然他也知道夫人此“落地”之深义,这可是要铁恨把话挑明了说,如果不挑明而言的话,那么铁恨前面的昭昭之言便只是空言之戏,徒有其表,而无其魂。
铁恨没办法,他当然知道绮萱夫人是何等聪明之人,便说道:“如今三势鼎立,南鹞侯、西鹫侯、北隼侯,而北隼小侯爷自是无心与政涉权之人,就只剩南鹞跟西鹫两侯爷,虽然他们俩不能与东鹰侯的全才相提并论,但确还是堪大任之人,他们俩论才智不分伯仲,论人品不相上下,但各有各有心性与风格,各有各的优势与不足,一时间老臣自是不敢妄下定论,还请夫人给个方向!”
铁恨前面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最终把话引到绮萱夫人之口,也是一种很巧妙的嫁接。
绮萱夫人岂是不知,便微笑着说道:“按理而言,王储之席,历来立长,长而不测,却未曾定是次而顺之,更多众望,当是有能者居之。南鹞侯、西鹫侯、北隼侯自是看着长大的,各具聪明才干,各有瑕疵,但人岂有完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