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中却满是关心与慈爱。
檀古叶,便是这老两口十八年前山里捡的那个苦命的娃娃,经历了那场大病,老两口更是穷苦,本就看不起病,也更是生不起病,只能用山里的草药将就着瞎医了医,没想到这孩子命硬,竟是活了下来,自此也是少有大病。檀拙看与这孩子有缘,经此难日后必有福报,便凭借早年读过些许书,会写几笔字,囫囵的为这娃起了个名字叫“古叶”,取“古生灵叶,万载常青。”之意,便是希望这孩子能伶俐,有所作为,不要向他们两口一样命运多舛,穷苦一生。
小古叶和婆婆顾花站在小木屋的围院边,这间木屋顾花与檀拙住了五十多年,破旧的朽木依旧支撑着这间木屋,房顶满是补过的痕迹,雨天漏雨也是常事,屋内十分简陋,无非是一张桌子,几把残破的椅子,和一张土床以及似乎还着着火的灶子,败旧的模样,似乎诉说着岁月的消逝与檀顾氏生命的短暂,屋外是用破树枝围的院子,几块石头便是他们平日休息的凳子。
顾花端坐在一块石凳上,剥着小古叶刚刚采回来的野栗子,苍老的面容已然看不出了年轻时的貌美,满是岁月的痕迹,灰白的头发随意却不散乱,然而这几十年的落魄早就看不出曾经的闺秀。
“婆婆,爷爷呢,怎么没见爷爷。爷爷,爷爷~”小古叶喊道
“你爷爷进镇上卖茶饼去了,今天就能换来新的粮食,晚上给你做些好的,补补身子,这孩子瘦的。”顾花笑着说道。
“唉,让我去就可以了嘛,干嘛要自己去,您跟爷爷以后就由我来伺候啦~茶饼我也会做,以后我去就好啦。”
小古叶嬉笑着,孩子的童真,尽显于眼前,毫无瑕疵,纯洁至极。
话正说着,檀拙便回来了,十几个年头过去,檀拙更显苍老,本就佝偻的后背也已变形,面色更是土黄无力,手中的枯木仗一直没换,手向后一背,能看出一丝先生气,不过也是仿出来的罢了。
檀拙蹒跚的走进了院子。
“古叶,爷爷给你说了一门差事,让你去漆环郡清月楼做跑堂的,每月三十个铜板,以后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没了,你也能活。”檀拙颤颤巍巍的笑着说,似乎是在宣告什么喜事,但笑容中,藏不住的是那淡淡的坚定与苦涩。
檀古叶一听,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了孩子气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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