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裤管沾血带土,身上都是干净的。
夏昭衣接来巾帕,过去递给石白锦:“擦一擦,脸上都是土。”
石白锦笑容甜美:“嗯!”
冯安安不服气地撅起嘴巴:“阿梨将军,大家都脏,你怎么就顾着照顾她呢!”
话音落下,屠小溪便用手肘很轻地撞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该说这样的话。
赵灵秀也不满地朝冯安安看去一眼。
夏昭衣道:“因为你们在衡香已训练多时,她在珏州归来镇才入猎鹰营,她是新兵。她能骑马跟上你们,没有掉队,已经不易。”
石白锦骄傲道:“阿梨将军,我今日杀了三个人!三个啊!而且我自己没有负伤!”
夏昭衣笑道:“好样的。”
望着石白锦的脸,冯安安翻了个白眼。
夏昭衣看了看她,再看向赵灵秀。
见赵灵秀也注意到了冯安安的白眼,夏昭衣目光微深,赵灵秀很快意会,冲她点头。
还有许多事要忙,夏昭衣没有多留,交待了些许,便转身走了。
她身上又臭又脏,在此之前,她的衣服拧过两次。
她的汗和血,还有敌人的血,就那样成了水一般,从她衣服上淌落。
冬日风寒,半湿的衣裳在身,一旦起风,实在冷,还很沉。
不过在换掉衣裳前,她先去就在附近的伤兵营探望。
昨夜四百人守关,伤亡惨烈,一百五十多人永远长眠,剩下两百多个重伤,其余轻伤。
后来增援的几百个猎鹰营士兵也有伤亡,不过人数还好,因为西北方的兵马及时回来。
夏昭衣身上共有五道口子,全在两臂,她把自己归到轻伤一列。
兵营里人影疾乱,担架来去无数。
詹宁在帮忙清洗包扎伤口,见夏昭衣独自走来,詹宁赶紧把伤员交给旁人,朝她跑去:“二小姐!”
夏昭衣巴掌大的脸格外苍白,唇色也没有半点血气,并且吹了一夜的北风,她的唇瓣都裂了。
詹宁惊道:“二小姐,你受伤了?!”
“小伤,”夏昭衣朝里边看去,“伤员怎么样,重伤者都还好吗?”
詹宁叹:“几个伤势严重的,快不行了。晏军那边,翟金生断了半截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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