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如愿,好不好?”
她眼中的期待和渴望,让她的眼睛如盈水光,沈冽不曾见过她这样的眼神。
“沈冽,你说话。”夏昭衣说道。
“不是沈双城,”沈冽疲累道,“还有,我外祖父。”
夏昭衣轻蹙眉,越发握紧他的手指。
她在屈府之所以用眼神警告沈双城,不让他问出郭云哲三字,便是不想让沈双城在沈冽跟前道出陈年之事。
倒不是她查到了什么,她只是将紫苏染坊下所发现的郭澍雕像和那些信,同郭云哲联系到了一起,便觉得不会寻常。
而不在沈冽跟前说这些,因为,她明白郭澍对沈冽的重要。
那些信已让他失神,如果再……
不,没有如果,因为,已经发生了。
夏昭衣深深看着月色下的年轻男子,他高挑挺拔,已如巍峨高山,那些年少时受过得伤害,决计不会再在他身上重演。
可是,铸成这样一件防甲,他一路走来,要遭受多少锻打。
她虽成长于离岭,但逢年过节回京,等待着她的是温暖欢愉,其乐融融的家。
他却截然相反,生于沈家,长于郭家,两家,却都无一人真心待他。
夏昭衣的目光仿若穿过了眼前的他,看到那个小小的沈冽麻木地跪在地上挨打,被母亲不喜,被父亲厌弃,被外祖父利用,被舅舅表哥们欺负。
他一步一步,孤独地在长大,挣扎努力,那么辛苦。
可是,他多好呀,他没有变坏,没有变恶,他正直侠义,顶天立地,能为朋友肝胆相照,不求回报。
夏昭衣眼眸变红,心下掀起剧烈的不舍和难过。
忽然,她松开他的手,再度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肢,将自己贴在了他的怀里。
沈冽愣住,低头望着她,乱了呼吸“……阿梨。”
少女柔软的身体靠着他,她的呼吸同样混乱,比呼吸更乱得,是她失了分寸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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