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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沉默清冷,朗朗春光下都能透着一股寒气的清俊美男,王丰年着实难以将他同“吃人”二字联想到一起。
去年他刚到齐墨堂时,便是在这后院还未被拆掉的小厨房中,听阿梨姑娘还有戴豫和支长乐提起沈冽。
那时王丰年就想问,关于沈冽“吃人”一事,是真是假……
算了,真如何,假如何,一条船上的“自己人”,管他真假。
边往厅堂去,王丰年边尽量用简单言语将一上午的“收获”陈述。
几人踏上檐廊外台墀,忽见大恒快步从刚才揍人的“小黑屋”中走出,手中捏着几封书信。
一见王丰年,大恒忙过来“总管事,从一人身上搜出这些!”
信纸都已从信封中取出,王丰年接来,一眼扫向信首与信尾,眉梢扬起“这是……”
“沈将军,”他看向沈冽,“快看。”
一共四封书信,信首称呼为同一人,叫亦谦。
落款则来自三人,其中两封书信的落款都是大印,上书“承天顺命,盛昌恩义”。
结合信的内容看,这两封信极有可能是焦进虎所写。
焦进虎原本是个百户,一方大富之家,他的字便是“恩义”。
迄今他尚未封王称帝,但是给自己封了个公爵,阔州,凎州,枕州三州之民,皆称呼他为“义公”。
信上所说,阔州即将发兵衡香,共四万五千兵马,势必要一举拿下衡香,让这位亦谦在衡香务必做好接应筹备,还要观察衡香可留用之人,包括赵慧恩是否真的忠心。
落款日期,八日前。
另外两封信的日期要近一些,其中一封是前日,落款是一个“章”字。
这封信非常奇怪,一行一行,是工整的,但信上并非只有文字,字与字中间有许多看不懂的符号和图像。
“应该是暗号和密语,”王丰年道,“但相比之下,恩义公这封应该视为军机的书信却用直白文字,这一封……莫非更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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