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那里去了,此地三省交界最是不易追剿,安庆便在隔邻,庞将军对此地有何预备?”
庞雨见杨嗣昌没有虚话,便直接说道,“报杨大人知道,英霍山中可避官兵,但里面并不出粮食,群贼还是要出山抢粮,因为安庆兵马强壮,他们一向往河南、湖广出没,只是这片山区绵延数百里,出山便是不同辖区,传递消息不易,群贼便可以乘隙而入。下官以为增兵只是一面,安庆兵马强壮,但归属应天辖区,便是去六安州也是入了凤督的信地,过了黄梅就是湖广信地,上官担心惹出事端,不许越界追剿,这样是剿不完的,下官请兵部准许安庆兵马便宜行事,至少可入周边沿山沿江一带追剿,若是安庆能开镇,单独建游兵、援兵各一营,专事英霍山区追剿,复据英山、霍山县城,不许贼在山中流窜,如此有望平息。”
庞雨之前已经跟沈迅说过安庆营的计划,控制英霍山区对剿寇很重要,但在朝廷兵制中,庞雨能管的只有奇兵营,其余什么新勇、铜标、水营都不是他的手下,山敌营和乡兵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庞雨只能打着游兵援兵的名义,乘机要兵要饷,但大体计划是相同的。
作为十面张网的提出者,杨嗣昌对中原地区军事地理十分熟悉,对安庆的重要性很清楚,但庞雨打听安庆开镇的可能,他并未答复。
杨嗣昌对旁边的沈迅点点头,沈迅在桌案上展开一幅地图,却变成了北方地区,似乎杨嗣昌对平寇并不十分迫切。
沈迅对庞雨道,“蒙古各部臣服,九边皆是他可入寇之处,去岁皮岛陷落,东江分崩离析,朝鲜亦臣服东虏,建奴两翼牵制尽去,是以今岁入边持续半年之久,荼毒之惨远超以往。庞将军此番对阵东虏两战胜绩,又立下斩将奇功,未知对复辽有何见解。”
庞雨看着地图,大明朝的战略形势确实十分被动,之前的西面有察哈尔、东面有东江镇和朝鲜,对东虏形成了有力牵制,后金要担心老巢,每次的进攻的持续性不足,现在两翼反被清军控制,九边都在对方威胁之下,山海关外只剩一个辽西,完全无法威胁到清军。
“下官有一事,想杨老先生示下。”庞雨抬头看向杨嗣昌,“此次建奴退去,两年后又要再来,中间这两年里面,按建奴的惯例也不是缩在辽东不动,下官整理历年战况,他们还会在辽东周边进行一两次稍大规模作战,察哈尔、东江、朝鲜、大凌河、宣大便是此类,大人以为他们下一次会攻击何处?”
“辽西,尤以锦州最为可虑,其次则为宣大。”杨嗣昌倒没有犹豫,显然他早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
庞雨想了片刻道,“东虏国小而兵强,需要持续消耗大明的精兵,特别是临近的九边各部,所以两年一大战,每年一中战,不会给咱们缓一口气的时机。老先生管兵部事,一旦东虏果真攻打锦州或宣大,兵部可有预计如何应对?”
杨嗣昌没有直接回答,看着庞雨道,“庞将军以为该当如何应对最佳。”
“东虏与我大明相比,其虽名曰一省之地,但实际人口耕地并不大,无论真夷蒙古还是汉人都在八旗之下,都是帮主子干活,除了种地、抢劫之外,全无其他经济,辽东近年干旱不在中原之下,再以此种低效耕作,无法养不活治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