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病身亡,活着的不许他们随在军中,在队尾远远跟随,过香河之后才许回军中行走,他们只带出少许大将军的随身物件,清点出这些物件,接触的人都未染病之后才带至此处。”
皇太极脸上古井不波,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缓缓来到车架跟前,脸上带着悲痛的神色,仿佛在看着岳托本人。 其余将官纷纷挤出类似的表情,周围的气氛顿时肃穆起来。
好半晌之后,皇太极才恢复过来,眼神在车架上扫视之后道,“那是何物?”
杜度立刻也恢复过来,他知道皇太极问的什么,立刻低声回道,“是在巨鹿杀明国卢总督时缴获的远镜,寻常是一节便于携带,用时可以拉出一节,跟天佑军、天助军所用西人远镜一般清楚,但是更加精巧一些,扬武大将军认为是侦防观阵的利器,得获之后颇为喜爱,交戈什哈随身携带。”
皇太极没有伸手去拿,杜度从怀中摸出一个铜管,“是在铜城驿外夜战时从一名战死安庆骑兵将官身上搜来,这个远镜与扬武大将军所用相同,俘虏交代,他们营中哨骑旗总便有此等远镜,。”
皇太极接过远镜,上面刻着“踏白摧锋”四个字,靠近前方镜头的位置有几个小字,“安庆工坊制镜所下王文国制”
他低头看向车架上岳托那支的远镜,镜筒上只有“决胜千里”四个字,镜头没有工匠标注。
“长短大小相同,刻字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必是同个工匠所制,两支都是安庆来的。”皇太极看向杜度道,“此前传报,正红旗两战败绩,巴牙喇折损过百,便是这明国安庆府来的兵马干的?”
杜度迟疑一下,小心的回道,“禀皇上,确是此安庆兵马,此前奏报镶红旗两战败绩,一在茌平三十里铺,二在永定河,皆是明国南直隶安庆府来的一支南兵,正红旗巴牙喇章京霍尔本、甲喇额真叶山、外藩蒙古、收管察哈尔数名台吉皆亡于该部南兵之手。”
“南兵……”皇太极神态没有变化,“战法可与浙兵、川兵相若?”
“与浙兵川兵大多步战不同,这支安庆兵步骑参半,其与九边也不相同,骑兵多用轻甲轻箭,步军重甲重兵,甲胄精良不在巴牙喇之下,辅以火铳小炮,尤其火炮甚为凶猛,若据守一处,有不动如山之势,即便寻常村庄亦甚难攻打,铜城驿和永定河皆是如此。该部骑兵战力平平,但兵将战意高昂,在铜城驿该部骑兵折损过半,照其他明国军镇想来,其应已丧胆,该部与明国孙巡抚汇合,旋即纠集边军数营,步骑交杂在永定河偷袭,截断正红旗行军道路,致正红旗丢弃大部钱粮人口,至青山口出边前,该部残兵已不足五百,仍拼凑人马偷袭,在夜间用炮隔河遥击营地,而致惊营两座。”
皇太极打断道,“叫什么营头,领兵将领何人?”
“该部来自南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