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落蹄就能安全了。就在身影切入小道之前的瞬间,一支轻箭从侧面一闪而至,锋利的箭头破开马兵的两层棉衣,撕裂他的胸侧肌肉,深入胸腔之后才停止下来。马兵嘭一声摔下,坐骑径自
顺着小道飞驰而去。马兵躺在地上不停的咳着血,隔着墙壁他能听到那边的搏斗声,自己的两个伴当恐怕也凶多吉少,他忍着剧痛挣扎着往外爬去,只盼那匹马没跑远。靠着求生的本能,马
兵缓慢的爬行着,脸上口中都流淌着鲜血,再被身体摩擦,在雪地里留下一道宽阔的血迹。
没有一会,那边的打斗声消失了,马兵的力气也快要消失,那匹马没有出现,眼前却出现了一双黑鞑靴。
杨学诗埋头往下看着,那流寇被飞斧刮去了左脸颊,此时不停的涌出血水,白色的骨头在红色的血肉中若隐若现,马兵抬头向他看来,眼中满是哀求的神色。
很快其他几人也来到旁边,仍然穿着女人衣服的陈如烈左臂挨了一刀,外面的花棉衣破了,翻出了白色的棉花,里面的棉甲却挡住了攻击。杨学诗对他点点头,陈如烈的靴子一脚踩在那流寇脸颊的伤口上,那流寇暴露的神经被大面积的摩擦,剧痛让他全身剧烈的颤抖,嘴巴长得老大却叫不出声音,杨如烈死
死踩着,血水在靴子边缘不停喷射,其他几个哨骑见状都把目光移开一些。
陈如烈大声骂道,“知道痛了没有,你们杀死那许多百姓的时候知不知道痛!”
等他抖动好一会,陈如烈才松了脚,伤口上多了很多渣滓赃物,血水跟着又涌出来,那流寇双眼鼓得老大,仍在不停的抖动。
等他稍稍缓过气来,陈如烈将他抓起靠在旁边的墙上。
“想不想活命?”
那流寇短促的呼吸着,微微点点头,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即便众人不再伤害他,这人也活不成,只有他在伤重之余已无法理解他自己的状态。
陈如烈怕他马上死了,毫不耽搁的问道,“问话答了就能活命,你家老爷叫啥。”
“摇,摇天,动。”马兵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的说道。
“要去哪里?”
“庐州,打,庐州。”
“打了庐州去哪里,去不去安庆?”
“不知道,跟着高,疤子走。”
“高疤子是不是没去开封?”
“开封,假,假的,骗卢都爷去救,别追着咱。”
马兵脸上的血水淋漓而下,顺着胡子染红了前胸的棉衣,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
陈如烈一把抓住他左脸,拇指在伤口上用力一摩擦。
剧烈的疼痛让马兵全身一抖,眼神又聚集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