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边翻看着鱼鳞图册,一边对庞雨问道。
抓捕郑老的工作大张旗鼓推进了几天,舆情的高峰已经过了,杨知县一松口,三班的人都撤了回来,恢复了正常工作。
唯有庞雨却不认真做好当柜夫的预备,反而带着何仙崖在架阁库干苦差。
庞雨摸出棉帕擦了额头的汗,肯定的说道,“以后绝对不帮,这是最后一次。
我也不打算买下孙田秀,如你说的,是个无底洞,所以这次要让她家能自个养活自个,得想法把地拿回来。”
“你不买她,那把她留在你店中干啥。”
“老子没银子怎么买,那不是怕他二伯把她给卖了,先给了那二伯一两三钱银子,他才答应留这闺女几天,他爹的药也是在我家铺子里白拿的,老子这他妈干啥呢。”
何仙崖小心的问道,“二哥你是不是看上那闺女了?”
“老子没那种怪癖,那么小的闺女。”
何仙崖长长舒一口气,“我就说嘛,二哥怎会喜欢十岁的闺女。”
庞雨在心里赞成了何仙崖,明代在庞雨观念里都属于早婚,此时听了何仙崖的话,庞雨感觉何仙崖还算个正常人。
跟着就听何仙崖又道,“怎地也要十三四岁才合适。”
庞雨转头正要骂何仙崖两句,却听何仙崖突然叫起来。
“找到了,二都三图孙家分庄,土名分别为迎风垭、放牛塘、一口井。
共计是十七亩,名字有改动痕迹,洒了些许尘土作旧。
。”
庞雨连忙凑过来,看了那户名后笑道,“竟然如此摆弄,信和典铺狗胆不小,这事后面交给我。
你别管这事了,投柜那边的由票还没备好,这事耽搁不得,午后你去我座位写。”
何仙崖舔舔嘴唇道,“我不知道二哥要干啥,但要帮孙家拿回地千难万难。
信和典铺是吴家的,听说方象乾也有份,这都不是咱们惹得起的。
还有这改图册的人,必定有户房的在内,一个不小心,不要招惹到户房哪位典吏司吏…”庞雨细细看那鱼鳞图,“我为何要惹吴家方家,更不会招惹户房的人,我还要仔细分析一下发现的东西,想想怎么用。”
“要不二哥假借户房或是知县之令,那信和典铺因郑老牵扯岳季之事,最近对衙门是赔着小心的,应是不愿来县衙求证。”
庞雨摇头道,“为十几亩地假借衙门之名,万一败露得不偿失,风险与收益不符。
这笔交易只有两方,就是我跟刘掌柜。”
……桐城县前街,信和典铺门可罗雀,周围行人经过都绕着走,因为前几日岳季送葬之时曾在信和典铺门口停留,现在街道上还有零落的纸钱。
庞雨长长吸一口气,独自走入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