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方式。”
卡曼内疚地看向地面,回避了温特斯的目光。沉默片刻,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岔开话题:“你还是没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温特斯的神情不自觉变得凝重,似乎是回想起了战场上的一幕幕。他费劲地挤出答案:“新垦地派遣军。”
“怎么会?”卡曼越发不解:“与你交战的叛军……新垦地派遣军,也有高阶施法者随军?”
“不是。”温特斯闭上眼睛:“他们只有一些能使用扩音术的施法者军官。”
“那他们是如何把你伤成这副模样?”
这次,轮到温特斯沉默不语。
卡曼原本还想追问,却生生收住好奇心。他宽容地微笑着:“看来,我们都有一些秘密要保守。”
温特斯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卡曼。当后者被剐得浑身不自在时,温特斯突然伸手抓住卡曼的肩膀,轻轻说出一个词:
“信任。”
卡曼嫌弃地想要推开温特斯的手臂,却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尴尬地点点头。
温特斯松开手,坐回椅子,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早在屠夫公爵入侵山前地时,就曾有疑似宫廷法师参战的报告。等到疯子皇帝御驾亲征,宫廷法师更是被公开地投入战场。”
“那个时候,联盟没有施法者。”温特斯瞥了一眼卡曼:“更没有神官。”
卡曼心虚地岔开目光。
“刺杀、偷袭、破阵、斩首,凡是你能想到的作战方式,宫廷法师每一样都使用过。守备森严的凸堡,一夜间就被敌人无声无息地攻克,甚至连一个逃下来的士兵都没有。前一天还生龙活虎的军官,第二天被发现在睡梦中离世,连死因都找不到。”
“我几乎无法想象,那个年代的人们是以何等的决心和勇气去埋葬死者,然后继续抵抗。”
“但只有勇气和决心是不够的,所幸联盟军人从不缺少另一样东西——智慧。在漫长的战争中,先烈们逐渐总结出一些宫廷法师的行动规律。”
“他们发现宫廷法师的目标很有讲究,大部分情况下,只对百人队规模以下的单位出手。也就是说,宫廷法师的“力量”不是无限制的。在有限“弹药”的前提下,宫廷法师必然倾向于挑选“高价值”的目标。”
“其次,宫廷法师的行动多在夜间。一方面,可以认为他们善于匿迹,来无影,去无踪。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倾向于回避正面交战。”
“最后,分析仅有的几次宫廷法师参与野战的记录。无一例外,都是在战斗最焦灼的时刻,被作为一支决定胜负的精锐突击力量投入战场。”
温特斯故意停顿了一下,给卡曼一点消化的时间,他自豪地介绍道:“根据总结出的规律,联盟军摸索出了一系列反制策略。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