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电光石火间,温特斯让过凶猛突进的对手,空出左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对练剑手收住步子,沮丧地举起手。他感觉到了温特斯的情绪变化,于是换了一个更轻松话题:“北面又起大案啦,您听说了吗?”
“什么大案?”这个温特斯一点都没听说过。
“当然是南方总军的大案。”
“伪帝不是已经解散了南方总军?”
“就是因为要解散南方总军,所以才会牵起大案。”对练剑手兴致勃勃地问:“您猜伪帝正在以什么罪名搞清洗?”
温特斯不假思索回答:“贪污?”
“走私!南方总军上上下下,全都有份!”对练剑手大笑不已:“为了防范我们而建立的南方总军,竟然成了帝国境内最大的走私贩子,伪帝的脸面都丢尽了!”
温特斯也哑然失笑,但他不像对练剑手那般乐观:“伪帝下定决心要拔掉毒疮,对我们不一定是件好事。”
“管他呢?”对练剑手不以为意:“反正是帝国佬杀帝国佬,无论谁死都是我们赚。伪帝已经处死了三个伯爵,按北面流出的消息,这才只是开头。没有个几年时间,南方总军别想重建。”
温特斯叹了口气:“那就更加不是好事。”
“是啊,我明白您说的意思。”对练剑手的情绪一下子消沉下来,他垂着头,灰暗地说:
“伪帝甚至不掩饰他的战略,他就是要坐看诸共和国内战。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我们只要不互相攻杀就行。我都能想出来,诸位将军、议员们会看不懂吗?可是他们……可是我,我又能怎么样?我只是个小小的尉官而已……”
剑手越说声音越小,蓦地,他感觉到一只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抬起头,对上了学长毫无责备之意的平静目光。
“这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错。”温特斯平和的声音中蕴含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不必为此感到焦虑,我们都是被河水卷着走的人。”
“嗯。”对练剑手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温特斯亲昵地敲了一下对练剑手的肩甲,倒持长剑,走向放着衣服和水的树根。
“不知道您是否了解。”对练剑手细小的声音在温特斯背后响起:“在诸王堡,也有很多格罗夫·马格努斯的反对者……这一次在新垦地的惨败,必定会动摇……不,是瓦解格罗夫·马格努斯的统治……”
温特斯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不介意少流血,哪怕会耗费更长的时间。”
“嗯!”对练剑手的声音中带着兴奋。
“但你也不要太乐观。”温特斯转过身,目光幽深如潭,他缓缓说道:“因为你还不明白,一个输掉全部筹码的赌徒下一步会干什么。”
说罢,温特斯捏了捏对练剑手的肩膀,提剑走向树荫下。
……
树荫下,猴子——侯德尔茫然地旁观血狼和他的陪练一边闲谈、一边比试。
因为看不懂究竟谁赢谁输,侯德尔也不知道该不该喝彩叫好。
就这样又过了几招,血狼突然停下和他的陪练说了些什么,然后径直朝着侯德尔走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