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引开话题,故意责备:“不过你订了婚,也不告诉我一声,是不是太过分了?送一封信过来,能有多难?温特斯·蒙塔涅,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天性凉薄的人。”
“其实。”戎装青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还没订婚呢。”
“还没订婚,你就把人家接过来一起住了?我我我……”艾克先是惊得瞪大眼睛,然后像破了口的水囊一样,软软倒在床上,不甘地哀鸣:“我真的好羡慕你!”
“你在圭土城。”戎装青年问:“也听说过我的事情?”
艾克没有回答,他扶膝正坐,直视好友,严肃地说:“温特斯,请不要问我任何关于联省的军情——我也不会回答。同时,我也不会打探关于你的军情。可以吗?”
“没问题。”戎装青年爽朗地笑着:“你是我的俘虏,你也是我的同学、好朋友,这不冲突。”
艾克长出一口气。
诚实地说,从见面那一刻起,淡淡的隔阂就弥漫在两人之间,它无形无状,但又真实存在。
怎么可能没有隔阂呢?就算是骨肉至亲,阔别多年再相见也难免会有生疏感。更不要说温特斯·蒙塔涅和阿克塞尔·奥兰治除了是朋友,同时也是敌人,各自肩负着不同的职责与使命。
所以重逢的温特斯·蒙塔涅和阿克塞尔·奥兰治都在努力维持谈话气氛,默契地不询问可能会引起对方反感的事情,小心翼翼地寻找“安全话题”。
因为他们珍视这份友谊,不想让它被玷污、破坏和亵渎。
然而这种“故意讨好”和“小心谨慎”的相处方式,恰恰是“隔阂感”的主要来源。
艾克把底线挑明以后,那种无形的隔阂感反而烟消云散,两人又回到过去在学校时形影不离、无话不谈的状态。
“其实也没什么。”艾克撑着身体,后仰坐着,笑着说:“很多同学都知道你的事情。”
“哦?”戎装青年讶然。
“得知你们被送到帕拉图、帕拉图的同学被送到海外以后,大伙都很气愤,觉得这件事做得既不光彩、更不公平。”艾克叹了口气:“大伙都很关心你们,所以想方设法打听你们的情况,谁有了什么新消息,21期的同学们就都能很快知道。得知你们军衔升得飞快,大伙还调侃说你们是因祸得福。”
戎装青年专注地听着、不断地点头。艾克注视着好友的表情——后者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
但是戎装青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笑着自嘲:“我就说嘛,我什么时候那么受欢迎了?不过,如果有机会,替我谢谢大家。”
“你的情报最受欢迎了。”艾克被勾起回忆,把毛毯拉到身下倚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兴致勃勃地说道:“大伙本来都以为你战死了,还给你开了追悼会。追悼会上还有人哭了,你记得丹尼洛·奥尔斯珀吗?”
“当然记得,但他不是骑兵科的吗?”
“他说你虽然不讨人喜欢,但也不是個混蛋。”艾克模仿着同学的语气:“结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死在蛮人的马蹄下、连尸体都找不回来,太不值了!太不值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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