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 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些:“杀了你, 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既然你进到这里, 就不可能无事发生地离开。你可以活下去, 可以活得很舒适, 甚至可能重获自由——但前提是你必须合作。”
“合作?”
“你的其他同伙在哪?”
阿方索的脸庞浮现出一缕嘲弄的笑意:“我又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悔?”
托马斯中校刚要开口, 温特斯突然把纸牌拢了起来, 收成一摞。
中校见状, 挺直脊背, 清了清嗓子, 盯着囚犯但是没有接话。
“你其实不怕我们杀你。”温特斯慢条斯理地说道:“你怕你的同伙来找你灭口。”
阿方索的笑意凝固了。
……
[旧城区北岸]
[市政宫]
一辆双套载货马车从西面的路口驶入市政广场,停靠在市政宫的台阶下方。赶车的人旋即跳下马车, 匆忙离开。
把守市政宫的军士心中生疑,连声喝令车夫站住。
但是车夫毫不理会, 反而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逃入偏街。
军士手一挥,两名当值卫兵立刻追了上去。然后他抽出侧剑,又点了两名卫兵。三人以戒备的姿态走下台阶, 将马车包围起来。
一名卫兵用矛尖小心翼翼地挑起盖在货箱上的蒙布。
“都是石子和废铁。”卫兵汇报道。
军士的注意力则被车辕吸引住——连接马轭和马套的皮带都被割断了,挽马还留在原地不是因为约束,而是因为良好的训练。
军士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拽起身旁的部下,没命地奔上台阶:“跑。”
太晚了。
“轰”一声巨响, 大地随之震颤。
从城外远远望去,一股黑褐色的烟尘从市政广场的位置腾起。紧接着,债务人监狱和教区总行会的方向也接连传来沉闷的轰响,烟尘弥漫。
市政宫正门的其他卫兵虽然离得远些,但是也被气浪和横飞的碎石铁渣扫倒。
还不等卫兵从错愕和晕眩中恢复,双持剑匕的敌人已经冲上台阶,朝他们直扑而来。
……
突如其来的巨响中止了审讯, 房间的棚顶被震得落下一层灰尘。
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奔走声和问话声,紧接着房门被推开,一名尉官走进审讯室, 跟托马斯中校耳语了几句。
借着房门打开的间隙, 阿方索短暂地观察到门外的景象。
结果令他感到失望,审讯室之外还是封闭的走廊, 即看不出时间, 也无从推测位置。
托马斯中校点了点头,尉官敬礼,转身离开审讯室。
屋外很快传来冰雹般的马蹄声,蹄声初大后小,越来越远。
阿方索屏息聆听,直至环境从嘈杂重归寂静。回过神来,他发现假男爵正饶有兴致注视着他。
阿方索立刻低下头,但是对方却主动开口:“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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