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不可?”
老人沉默片刻“因为我隶属于[革新修会]。”
一旦找到线头,接下来就很简单。
“革新修会。”温特斯顺着关键词继续询问“又是什么?”
“革新修会是……”老人的手停了下来,温特斯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浮现在枯潭般的双眼中,但仅仅只是一瞬间。
老人继续削甜菜皮“一个已经消亡的团体。”
“没关系。”温特斯抿下一小口热汤“我有时间。”
……
……
人的本性是什么?
对理性的追求?还是无法抑制的盲动?
二元论的形式显然无法有效阐述,但是哪怕对人性最悲观的哲学家也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对理性的追求会占据上风。
因为探究万物规律是人类的本能,哪怕面对“神”,人类也会想要一个解释。
所以我们能看到如下一番奇景正统的经院神学的基础是严密的逻辑学,而且在接受其给定前提的情况下,经院神学在逻辑上能够形成自洽。
神术也是如此。
在公教信仰——不是教会——诞生之初,神术便被视为神迹、主的恩典、主通过圣职者之手传播的福音。
古代帝国原本尊崇多神旧教,极为排斥信仰公教的“异教徒”,屠杀、迫害屡见不鲜。
最初的公教是一个属于穷人的宗教,“富人上天堂比骆驼穿针眼还难”,因此面对来自统治阶级的屠刀毫无抵抗能力。
公教想要继续生存,唯有一条路可走消灭对手,取而代之。
于是乎,原本在穷苦人中传播的公教开始主动贴近权贵,甚至自我改造以迎合统治阶级。
公教会——严密的、中心化的组织团体——也是这一阶段逐渐成型。
最终,公教被康斯坦丁大帝正式接纳为独尊国教。
从此公教会借助政权的力量,系统性地消灭旧教体系,并将其蔑称为“异教”。
而在公教会与旧教争夺上层人物的战斗中,独一无二的神术出力至伟。
随着公教会的地位愈发稳固,稳固到无法被撼动的时候,公教会的圣职者们终于有余力思考一个问题
神术是什么?
神术当然是神的恩典,可它又是如何实现的?在逻辑上又是否可证?
神术是完全的神迹?还是施术者一定程度上也参与其中?
如果是前者,就意味着神术可以被剥离;如果是后者,那二者的比例又是多少?
怀疑之火一旦燃起,立刻就会蔓延到不可收拾。
讨论越来越多,针锋相对的观点开始出现,帝国的东部教会和西部教会甚至因此严重对立,史称“第一次争论”。
对于教会而言,这是一次关于真理的辩论。可是对于统治集团而言,这是一次帝国的内出血。
当时的皇帝是戴立克二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