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拉德·米切尔的猎犬下了一窝崽子,米切尔夫人离开狼镇时,将其中两只狗崽带在身边作伴。
后来,两只小狗和长生养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小狗走路踢正步,而长生天天学不着调的狗叫。
“罗纳德从下铁峰郡带回来一个俘虏。”温特斯抱起一只小狗放在腿上梳毛“你知道吗?”
原本一刻也停不下来的小狗,被温特斯抓住的一瞬间变得十分老实,讨好地伸舌头舔温特斯的手指。
安德烈见灰尘已经消得差不多,便把两匹小矮马牵进马房“听说还是公教会的神职人员?”
“是。你见过那人吗?”
“没见过,我回来的时候没和罗纳德走一起。”安德烈提起空桶要去给小矮马打水“怎么啦?”
温特斯摆弄着小狗肉乎乎的耳朵“公教会要对付那个俘虏。”
安德烈停下脚步,神色讶异“对付?”
“哼,对付都算是友善的说法。更准确的说法是……”温特斯放下小狗,望着小狗一溜烟跑去追咬自己的兄弟,缓缓吐出一个词“[宗教法庭审判]。”
“啊?”安德烈目瞪口呆“啊?”
温特斯和安德烈生在联盟成立以后,没有经历过帝制时代的宗教压迫。
宗教法庭审判这个词给他们两人的直观感觉,就像是看到一件从箱子最底层抽出来的长霉、虫蛀、沤得发臭的旧外套——既熟悉又陌生,但主要还是不适。
温特斯的眉心一点点锁紧“从埃蒙德开出的价码来看,只要我点头,热沃丹修道院恐怕立刻就会竖起火刑桩。”
“火刑桩?等等?”安德烈扔掉水桶“他们哪来那么大的仇?那俘虏不是个老头吗?老头也要烧?”
“我也不知道。”温特斯苦苦思索着“按照埃蒙德的说法,对神职人员的审判属于公教会的内部事务。他开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希望我‘尊重他们的神圣权利’。”
安德烈的上下颌已经很久没有合拢“公教会?内部审判?还有这回事?真的吗?”
温特斯摇了摇头“这个我还是不知道,至少按照埃蒙德的说法——是这样的。”
“那……”安德烈愣了一会,不解地问“既然是内部事务,干嘛还要你同意?一个很高的价格?还要收买你?”
“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温特斯站起身,踱着步子“实际上跟我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收买我?要我的许可?”
“也能说得通。”安德烈释然“没有我们点头,谁敢在铁峰郡竖火刑桩?”
“要是这样简单就好了。”温特斯笑着说“你知道埃蒙德给我开了一个什么价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