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的地方。”
温特斯低下了头。
“什么都不要考虑,什么都不要担心。”安托尼奥又说了一遍“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家。”
“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回家”,不知怎么的,温特斯的心理防线几乎被这句简简单单的话打碎。
沉默,漫长的沉默。
“可别哭。”安托尼奥松开手,打趣道“男子汉可不能随便掉眼泪。”
温特斯竭力转移话题“还是别说我的事情了……您来帕拉图,我现在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第三军团怎么办?”
“放心吧,即便没有我,[大维内塔]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我还是……没法接受……”温特斯的语言能力变得有些笨拙“在我的印象里,您应该会永远地坚守在岗位上……”
“原本不该是我,但是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带回去?”安托尼奥像是自我说服似的“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志在四方呀。”
如果是两年前的温特斯,应该什么都不会感觉到。
但是此刻的温特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逻辑链条里始终无法整理通顺的一环养父为什么会来铁峰郡。
在温特斯的记忆和认知中,养父从未有过因私废公。
就为了来找自己,将大维内塔军团扔在塔尼利亚?
温特斯觉得这件事即合理,又很不合理。
除非——除非养父还肩负其他使命。也就是说,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寻子之旅”,更不是因私废公。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能说得通顺!
“您来帕拉图……”温特斯心情复杂,试探着问“呃,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要说的话,还有一件小事。”安托尼奥轻描淡写地回答。
“什么?”温特斯的心情更复杂了。
“军马。”
“啊?”
“第三军团需要军马,很多军马。”
“军马?”温特斯狐疑地问“这种小事还需要您亲自来吗?”
“帕拉图内战开打以后,维内塔获取军马的渠道就彻底断绝。”安托尼奥不准备多谈此事,他径直问温特斯“你手里现在有多少战马?”
温特斯原本想要解释,铁峰郡保有的马匹大部分都是缴获的赫德马,与一般意义上的帕拉图军马不同。
而且军马不能直接从高海拔的帕拉图一路赶到低海拔的维内塔,转运过程很是麻烦。
但是关于这些问题,安托尼奥肯定比温特斯更懂。
所以温特斯叹了口气,咬着牙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