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骨锯断。助手及时用烙铁止血,并默契地接手缝合工作。
“这里!”卡曼走出帐篷,挥手大喊“蒙塔涅先生!这里!”
看见熟悉的面孔一个接一个被抬进医疗所,卡曼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卡曼直截了当问温特斯“小米切尔先生在哪里?”
“在后面。”温特斯眼睛一酸“脖子中了一箭,快要不行了。”
他眼睁睁看着为全队人马开路的皮埃尔被流矢射落,安格鲁、贝尔和瓦希卡拼死抢回伙伴。
但他却不能停下,因为他举着军旗,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杰士卡大队就是靠着一股气打穿了敌人,杀回大营。
“送小米切尔先生上手术台!”卡曼又问温特斯“你怎么样?”
“我没事。”温特斯的脸庞藏在铁盔下面,因为不想让别人看到泪痕“可是……”
“没关系。”卡曼轻声说“交给我。”
……
“不准锯我的胳膊!不!”安德烈绝望地大喊“谁敢动手……我杀了你!”
士兵们死死按住他的四肢,生怕切利尼少尉的伤口再次崩裂。
安德烈拼命想要挣脱,但因为失血过多,他已经不剩几分力气。
安德烈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哭着哀求“别让他们锯我胳膊……温特斯……别让他们……”
安德烈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很快他再次陷入昏迷,刚才的亢奋只是回光返照。
温特斯的心口就像刀绞一样痛,他几乎连站也站不稳,行尸走肉一般听着军医说话。
首席军医告诉温特斯“切利尼少尉的创口没法缝合,必须尽快截肢。否则切利尼少尉会有生命危险。”
首席军医还告诉温特斯“铅弹碎片取不出来,杰士卡中校的右眼也需要摘除。”
温特斯来到杰士卡中校的病床旁,无尽的悲痛和无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你吗?”杰士卡中校伸出手,朝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蒙塔涅少尉?”
温特斯紧紧抓住杰士卡中校的手,泪水夺眶而出“中校,是我。”
“别哭,温特斯。”平日总是板着脸的杰士卡中校,现在却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神色祥和平静,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悲伤“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吗?”
帐篷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轻轻的啜泣声。
“你身上有酒吗?”杰士卡中校轻声问。
温特斯没有饮酒的习惯,但他不忍心开口说“没有”。他突然想起阿尔帕德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