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被铲平了吗?”阿尔帕德想起来一些。
通译听一句,翻译一句“他说文朵儿部像扬灰一样被灭掉,他父亲死了,他母亲挺着大肚子,带他和他妹妹在斡兰河采果子吃,后来生下他弟弟……”
“停!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我又没问他家谱!”阿尔帕德急性子上来,大怒“给我挑重点说!”
通译挠了挠头,又问半大小子几句,答道“他说他家被[札儿赤兀]部抢了,他妈、他妹、他弟都被札儿赤兀人掳走。听说您要攻打札儿赤兀部,所以来投奔您。”
阿尔帕德的脸色有些古怪“投奔我?文朵儿部就是我带兵平的,他不知道?他不在乎?”
翻译转述“他说,他只在乎家人。”
阿尔帕德放声大笑,看着半大小子说“想救家人……还算有点骨气。问问他,有战马吗?”
“有,他骑的一匹老马。”哨兵回答“黄毛色,很老。”
阿尔帕德拍了拍手“有马就行,反正我们要用人,不多他一个。给他发把刀,带上他走。”
豪格维茨中尉应声答是。
“松开他!”
哨兵松开手,半大小子恢复自由。
他没跑,只是紧绷身体站在原地,用一双褐色的眼睛警惕地打量四周。
阿尔帕德走过去,问“小子,你多大?”
通译充当传话器“十七。”
“十七?可以提刀上阵了。”临走前,阿尔帕德随口问了一句“叫什么?”
“亚辛。”通译回答“白狮。”
……
帝国历542年,春。
[注一年半之后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一匹战马载着两人,没命地往东跑。
追兵的马蹄声和喊杀隐约可闻,身后不远处还能看到点点火光。
一方轻敌冒进,另一方早有准备。
最后落得这个结果,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还没输!我还没输!我要重整溃兵!”阿尔帕德趴在马背上,怒不可遏“放我下去!亚辛!放开我!”
“不!”褐色眼睛的骑手用生硬的通用语回答。
阿尔帕德的左小腿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显然已经折断,被几根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