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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碰面时,老神棍左手提着一小桶红漆、右手拿着一支毛刷,正在马车挡板上勾勾画画。
看见温特斯过来,瑞德修士高兴地招手“小子,你回来啦?”
“您这干什么呢?”温特斯走到老修士身旁。
走到近处,温特斯才看清老神棍在写什么
[第五军团杰士卡大队所有
[偷窃绞刑军法必究
瑞德修士得意洋洋地说“我给马车都写上标示。这样行军时就不会闹官司,闹出纠纷也有凭据。”
“偷窃绞刑?军法必究?”
“不错吧?”老头愈发满面红光“简洁有力,对仗工整。别看这句标语短,我可是琢磨了好几天。一言足以震慑宵小之辈。”
“有什么用?”温特斯嗤笑一声“大头兵又不识字。”
瑞德修饰从满面红光变成老脸一红,他又在[偷窃绞刑军法必究]的后边画了一个圣徽。
老头气哼哼地说“这样总行了吧?教会财产,我看谁敢偷!”
说完,瑞德走到下一辆马车旁边,继续刷标语。
“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温特斯也不再废话“请先生教我。”
“假正经。”瑞德修士瞥了温特斯一眼“说。”
温特斯舔了舔嘴唇,问“您在为撤军做准备,而且三天前就开始了,对吧?”
“差不多。”瑞德头也不回,专心在围栏上画圣徽。
“您凭什么认定我们——不,是帕拉图。”温特斯穷追不舍“您凭什么认定帕拉图要败?”
老头叹了口气,把毛刷扔在地上。
他转过身来,看着温特斯的眼睛“小子,你说错了。虽然我对军事一窍不通,但对于你们打仗的本事,我从未有过怀疑。对于帕拉图的胜利,我也同样从未怀疑。”
“那您为什么要提前准备干粮、马车?”
“因为白狮亚辛已经赢了。帕拉图会打赢这场战争中的每一次战斗,直至输掉这场战争。”
“我……不明白……”
瑞德修士又叹了口气,走向附近的石凳,并示意温特斯跟上。
两人坐在石凳上,老修士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战役的胜利,难以弥补战略的失败。当帕拉图人顿兵坚城下那一刻,白狮亚辛就已经赢了。我问你,你难道以为赫德人心甘情愿让帕拉图人一刀一刀把他们割死吗?”
温特斯本想反驳步步蚕食的战略在历史上有很多先例。
但是他又意识到这并不能说明被蚕食的一方没有反抗的。更何况帕拉图已经不能算蚕食,而是在大口从赫德诸部身上撕肉。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辅车相依,唇亡齿寒。”瑞德修士又问温特斯“赫德人看到邻近的部落一个接一个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