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秦皇汉武,昭昭武烈,自古以来,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尽是以武成变,书生和士子,只能守成理政罢了。”
杨观第一次朗声大笑,“小妹妹,开始诡辩了不是?商鞅变法、李斯治国,哪个不是文臣定国?就连我大汉开国元勋萧何、张良、韩信三人,也有两个半是儒生,你能说文人不重要么?你能说文斗不关键么?”
乔妙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生气地跺了跺脚,站在一旁生闷气去了。
杨观慵懒的走到刘懿身前,“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奉。这一点,希望侄儿你明白。”
刘懿咧嘴一笑,“侄儿明白。”
杨观点了点头,继续敲打刘懿,“毕竟,我凌源镖局是小寺小庙,经不起折腾,下了赌注,自然会矢志不渝、从一而终。也正因为我凌源镖局没有本钱,所以不会花费人力物力,去支持一个无脑笨蛋,这样的人,也难以完成平定五郡世族田地的大任。侄儿,这一点,大娘希望你明白,如果平田路上仅靠一腔孤勇,不动脑子,恐怕,你没办法走到最后。”
“侄儿受教了!”刘懿对杨观深深鞠躬,随后淡淡笑道,“大娘,那咱们,开始?”
......
演武场,杨观身披一件大红锦袍,与粗布麻衫的刘懿对视于场中,镖局那一伙耐不住文绉绉的老家伙,又跑去捅咕那头打来的野猪,场中又安静了下来。
刘懿温声对杨观到,“大娘,天寒地冻,不如我们进屋再说,免得大娘惹了寒气。”
此时的杨观,眼中透出了无限的慈爱,笑道,“哈哈!大娘没那么娇气,在这里,大娘有道题要出,有几句话要说。此间事了,大娘带你和乔姑娘去吃野猪肉!”
刘懿紧了紧腰间‘辰’佩,眉毛一抬,拱手道,“大娘,请!”
“懿儿,你我脚下的演武场,方寸十五丈,懿儿,这文斗的题目,便是要你在二十息内,凭一己之力,清走这一地浮沉白雪。”
说罢,杨观站到了场外,裹了裹锦袍,像一只慵懒的肥猫,面带笑意,“二十,十九,十八,十七......”
乔妙卿站在一旁干着急,心想:这要是致物境界的大侠,还有可能在三招之内凭借气机卷走所有的雪花和灰尘,像刘懿这种小白身,绝无可能啊!
站在一旁的杨柳,则觉得姐姐这一问有些刁难刻薄了!
杨观却不管他人看法,兀自按照节奏开始数数,当数到‘十’的时候,刘懿灵机一动,像脱兔一般,迅速跑向会客厅,会客厅里一阵叮叮当当,就好像遭了贼一样。
杨柳和乔妙卿侧目而立,翘首以盼。
杨观数到‘三’的时候,刘懿扛着卷好的、铺在会客厅地上的大红毯子,健步跑了出来,他拽住两个小边儿,弓腰一荡,红毯顺势被远远抛出,‘一’字落下,整个演武场地面被大红毯子裹了个严严实实,已无留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