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个,大功将成,咱喝点?”
东方春生一把接过酒壶,咕嘟咕嘟豪饮了几口,擦了擦嘴后,说道,“哈哈哈!爽快,实在爽快,人生朝露,能在人生履历上留此一笔,也算不枉此生啦!”
刘权生柳眉舒展,学着东方春生的作态饮了几口,歪在台边,道,“徒儿还要敬谢老师成全,若无老师的伶牙俐齿,在此中穿针引线,事情哪里会如此顺当。”
东方春生突然定睛看着刘权生,眼眶有些发红,义泪沾巾,“为报君王恩,隐忍十余年,孩子,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好徒儿,这些年,你背弃家族,抛弃功名,只为一地福祉,与你相比,为师这一生,显得太过功利了!”
刘权生轻轻拍了拍东方春生的肩膀,笑道,“哈哈!老师谬赞了,今日你我师徒搅了大集,影响了人家的生意,今日索性便多喝几樽,为凌源父老赔罪,您看,如何呀?”
东方春生意兴大起,豪爽道,“好!时饮醉卧,饮倒方休,让学堂那帮小崽子着急去吧!哈哈哈!”
人生一世,虽说万象终成空,但也要求个豪气几春秋。
......
已经刮起的秋风,不寒了几分空气,永远不会停下。
随着轻音阁的秋风刮起,凌源刘氏这棵屹立百年的大树,开始摇摇欲坠。
刘家声名扫地后,剩下的便是人人喊打,应知连夜会同包括黄岩在内的华兴大官小吏,起草讨逆檄文,罗列刘氏罪证,依律给出罪罚。
第二日,天刚透亮,应知一夜未眠却精神百倍,他迫不及待,立即携带全部郡兵,前往青禾居拿人。
前往青禾居的短短距离,应知故意大张旗鼓,一路敲锣打鼓,自发而来的百姓可谓人潮汹涌。没了家兵的刘氏,仿佛没了牙的老虎,还怕他作甚?
这种想法,充斥在所有凌源百姓心中,他们不顾一切地大呼小叫,尾随应知而来,多年被欺压的仇怨和恶气,一定要报,一定要出。
路上,应知报定主意,除刘兴因身兼县长需报送曲州牧江锋处置外,其余人如有反抗,就地杀无赦!事后快马一匹,跳过州牧,直达天听,他相信,远在京畿的天子,会为他主持公道。
到达青禾居,孔武派人将王大力所带的守夜郡兵换下后,官民一同叩门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