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东方春生站在这里以身犯险支持刘权生的重要原因。
对这种剑拔弩张的情景,一生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东方春生,视若无睹,若论风流,这刘兴给年轻的自己提鞋都不配。今日来都来了,怎能因这一句威吓,便失去了方寸?
于是,东方春生主动向前一步,挑衅之意明显。
“哼哼!微薄业绩?我呸,狗屁!”东方春生扣了扣鼻孔,不屑说道,“刘老家主,山珍海味吃多了,陈年往事都淡忘了吧?今天,老夫就帮你回忆回忆!”
未等刘兴张口,东方春生横鼓于胸前,开口说道,“凌源城东二十里那块儿风水地,你还记否?公元315年,你爹刘藿陨命,你借修墓之机,想要低价巧取地皮,此地是王家村世世代代生活的祖地,王家村村长不允,你这老鬼便命人趁夜投毒于食,将村中青壮、妇女、老者尽数毒死。事后,你买通官吏、伪造地契,强占土地、消除痕迹,如此苟且下贱的勾当,你以为别人不知吗?”
说这话时,东方春生声色俱厉,脸上透出凛冽的杀气。
诸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刘兴双手拄着栏杆,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东方春生再向前一步,言辞凿凿,“公元319年,你的好大儿刘德生前往好友陈氏家中游玩时,不慎摔伤,明明伤势不重,你却要陈家村赔地八十亩。陈氏族长登门赔罪,你谢客不见,陈老赧赧自杀于大凌河畔,你也终是如愿得了陈家村八十亩良田,此等下作,你又以为别人,别人不知吗?”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知道刘家暗地里那些龌龊勾当,但是,敢于将这些丑事公之于众的,东方春生堪称第一人。
应知已经彻彻底底明白了刘权生的意图,索性开始见缝插针,见他起身冷笑道,“刘师兄,若此事为真,本郡守可要好好查上一查了!”
“东方春生,你这个跳梁小丑,空口白牙诬蔑老夫,一个庙堂弃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刘兴狠狠地拍了拍栏杆,侧脸怒视刘德生,喝道,“刘德生,你要等我被气死,你才有动静嘛?”
色厉胆薄、好谋无断的刘德生,此刻已经没有了阵脚。听到其父刘兴怒喊,来不及求计于杨观,慌忙喝道,“来人,即刻将东方老儿乱棍杖杀,敢有阻挠者,一并杀掉!”
记事掾兼凌源县尉曹治起身暴喝,“大胆!华兴之大吏、一郡之贤达均在此地,你竟敢纵容杀人?狂妄!”
应知再旁笑道,“师兄,平时您也是这般处事的嘛?”
东方春生嘲讽道,“起止是如此,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三个人、三句话打开了全场的话匣子,诸宾客由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大声言语,赵、黄两家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