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身形。
这前后思来。
倒是令鲍贤不免心下疑惑。
但也不容他多问,那个从前阵逃回来的道脉弟子很快便因一个倏忽,被几头白骨魔兵困住。
鲍贤还来不及施以援手,那道脉弟子便被斩杀当场,没一句遗言留下。
之后在万般无奈下、
鲍贤也只得随大流撤过朔江,向南土逃去……
而就在他心思电转,无数念头纷杂之际。
天中忽爆开了一声好似可以开山裂石的震响,隆隆涤过四野。
震得云下诸修耳鼓微微发胀,隐有刺痛之感!鲍贤等慌乱抬目看起时候。只见虚天之上,一位六丁观出身的真人已是半边身子都被打裂,宝衣破损,有魔焰汹涌自他躯壳上腾起。
眨眼之间。
便将他燃成了一个火人,气息全无!
“这些玉宸中人当真是难缠,若不是那个邓云籍贪功冒进,我等想一口气吃下这么多人马,倒着实是万分不易。”
一个头戴高冠,身着华服的少年叹了口气,顺手将那位六丁观死去真人的遗物收了,对身旁的几个怙照同伴感慨言道。
“如今我宗的勾绞巨城已然连成阵势,再等上不久,便可借阵势之下,引动重浊煞气,大局将定!”
一名绿袍老者闻言大笑了声,自肩头抖落出来一团碧火,挡住了玉宸处一名真人的攻伐,畅快言道:“而方才鲁师弟传讯过来,在邓云籍兵马渡江时候,他已是袭营功成,用法力污秽了邓云籍帐中的那方‘灵宝祭坛’,让邓云籍处再难生出什么祛邪神将来。
此消彼长之下,我等怎能不赢!”
绿袍老者这话一出,惹得虚天上几个玉宸真人皆是面有悲色,怒喝连连。
但饶是如何发力,都难脱离出战圈,心下万分无奈。
“邓真人误我!误我!”
这时灵数山的一个老道人看着云下兵败如山倒的模样,痛心疾首:“若是就这样败了,老道怎有脸去见于真人,又该如何回灵数山去!”
“若非你这么一说,我倒是险些要忘了……”
那高冠少年顺着老道人视线往云下看去,微微一笑,道:“如今可是在杀场之上,难容情面,蚊子再小,那也总归是肉。
既我已腾出了手来,那这些玉宸的人马便也是活到头了,本真人便大发慈悲,送他们一程罢!”
这声音隆隆回荡于天中,汹汹涌涌,若海若潮!
玉宸的溃兵闻听此言皆是骇异,被他的杀意所摄。
而怙照人马则是纷纷鼓噪欢呼起来,气势更盛。
“完了……”
如鲍贤等玉宸道脉修士皆是面色惨白,不由涌出一股绝望之感。
眼下形势,本就是敌强我弱之态,不能够抵御。>> --